西红柿小说 > 古代小说 > 换夫君后我名动京城 > 第190章 莫要把人当傻子全文阅读

不过她现在还顾不上,她小心翼翼地用眼角扫着那在自己的脸上擦过来擦过去的匕首,唯恐自己的皮肤会破损一点,唯恐会真的像那朱鹏春说的那样烂掉。

“我阿娘都答应放了你们了,你还不赶紧放了我。”她对着朱鹏春怒吼。

朱鹏春却把匕首又往她脸颊贴了贴,笑道,“郡主,可莫要把人当成是傻子。”

闻言,林倾城不敢再说话。

朱鹏春的要求之下,岑念慈也被松开,一行人挟持着林倾城一起朝外走去,相国夫人和她安排的人虎视眈眈,最终却没敢出手。

终于,一行人上了马车,窦青窦花驾车,其他人都挤在马车内。

小兰和岑念慈看着下身湿漉漉还有一股子尿骚味的林倾城,忍不住捂住嘴笑了。

林倾城脸色恼恨扭曲,“笑什么笑?”

岑念慈却并不收住笑容,只是道,“你说,要是相公知道了,会不会一如既往地喜欢你。”

林倾城脸上流露不屑,“他喜不喜欢有什么要紧的。”

顿了,又道,“你要是敢说出去,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可是此时此景,她的威胁的话还有几分威慑力。

相国夫人看着马车走远,赶紧安排人追上去,“切记,不要跟的太近了,小心被发现。”

相国夫人心急如焚,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有人来通报。“夫人,相国大人一直在寻你,让你赶紧回府。”

相国夫人心中一凛,诧异问道,“不知相国找我何事?”

负责传话的是相国身边的人,懂得不多说话的道理,态度更加恭敬,话却滴水不漏,“小的不知,相国只是让小的找到夫人就把夫人接回去。”

相国夫人还想继续找借口离开,却被那人拦住,那人一脸的为难,却是不容想让,道,“还望夫人不要为难小的。”

相国夫人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对着那人狠狠地甩袖子,便还是跟随一起回了相国府。

到了才知道是金成来相府接倾城。

金成远远看到相国夫人走来,一边笑盈盈的迎上去一边往相国夫人身后看,没有看到倾城似乎有些失望,却还是不失礼数,恭敬行礼道,“小婿拜见岳母。”

相国夫人一边抬手示意不必多礼一边往前又走了几步,坐在了相国身边,才又转过身对着金成道,“不知贤婿来可是为了接倾城回去?”

金成又行礼,道,“正是,不知小婿哪里得罪了倾城,竟然让倾城赌气回来,小婿想了几日却没有想清楚,又怕冒然来会惹得倾城气上加气,便只好忍了两日才来,岳父岳母有何不满,尽管对着小婿发,可是小婿甚是想念倾城,家里母亲也时常念叨倾城,家里还等着倾城回去主持家里的一应事务,还望岳父岳母体谅小婿。”

相国本来就对倾城动不动回娘家不满,见金成对自己还算是恭敬,上次赈灾的事情,明明是他暗地里指挥,东窗事发之后金成也没有把他牵扯出来,对这听话懂事的女婿还是很满意的。

便看了一眼相国夫人道,“倾城呢,都几日了,也不见她人影,这几日你也甚少见到,你们这几日都去哪里了?”

这些自然不是相国自己发现的,而是武姨娘没事在他耳边提醒的。

他是了解这对母女的,平日里除了一起算计府里的女子便是买珠钗环翠绫罗绸缎,也没往心里去。

最多不过是那日他为了武姨娘对他俩多有呵斥,这俩人耍性子便去别院住去了。

不过人家金成都来接了,这倾城还避而不见,就有些不妥了。

相国夫人见这二人都把目光对准自己,心里也是思绪万千,眼下倾城生死未卜,若是自己冒然说出实情只怕落不到好,倒是不如再等上一等,兴许那岑氏就把倾城给放了。

她心里是不信那岑氏竟然敢敢大包天真的对自己打的宝贝女儿下手的。

思虑至此,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装作不慌不忙道,“倾城的脾气你也知道,受不得一点委屈,也怪我和相国就她这一个宝贝女儿,从小把她宠坏了,我这几日也劝过她了,可她非说在金府住着浑身不自在,说是怕府里什么东西找她,我见她精神不济便跟她一起去别院小住,毕竟在这府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惹得什么人不快,到时候粘到身上可就洗不干净了。”

她这话是故意说给相国听得,相国那张老脸顿时便红了起来,只是却故意打哈哈,对相国夫人道,“说什么呢,别让贤婿笑话,这府里谁不知道你最大,你跟倾城什么时候受过委屈。”

相国夫人却不接话,只是故意的避开相国的目光。

金成看着这一幕,也猜到个大概,不过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他还是更加关心倾城,于是便起身对着相国和相国夫人道,“小婿想着去别院见一见倾城,不知——”

相国不等他说完便抬手,“自然可以,贤婿莫要见外,这里就跟自己家一样。”

说着,便又给相国夫人使眼色,道,“你还不让贤婿去见一见倾城,这倾城啊,都是被你骄纵惯了。”

说着又对金成挤出笑意道,“贤婿多担待。”

金成能说什么,自然是各种追捧林倾城的好话。

相国夫人耐不过,便只好带着金成一起往别院赶,而与此同时,武姨娘安排的人匆匆回府。

相国夫人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对金成的示好也有些无奈。

好不容易到了别院,她顾不上招待金成,赶紧去打听有没有消息,可是却什么消息都没有。

那岑氏鬼的很,走的都是小巷子,几乎把追赶的人都甩了出去。

回到正厅,金成还在等着,见到相国夫人进来,赶紧又是行礼又是作揖,“岳母——”

相国夫人正在忧心,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金成又一直满脸笑意的等着,相国夫人心一横便直接编了一套话说道,“贤婿先坐下,有件事我本不想告诉贤婿,可是如今只怕是瞒不住了。”

金成心里一紧,顿时有些不好的念头,最近林倾城对他忽冷忽热,甚至在那方面都不热衷了,这次更是突然没有缘由的就回了相府。

莫非那林倾城是嫌弃他最近一直赋闲在家,嫌弃他没本事,所以生了和离的心。

想着,金成脸色愈发差了起来。

相国夫人也很着急,见金成脸色不好,还以为金成知道了什么,便一边叹气一边把事情说了出来。

“贤婿,说起来倾城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啊,她见你一直在家郁郁寡欢,便一直想找到能让你重新获得圣宠的办法,没想到就寻到了那岑念慈那,倾城起初是不信的,可是耐不住她在意你,便去找那岑念慈商议,倘若她真的有治疗疫病的方子就拿出来,倾城甚至不介意接她回府,就算是她做大,倾城继续做小,只要是你好,她也不在意,可是没想到这竟然是那岑氏故意设下的陷阱,眼下倾城被那岑氏找来的一些亡命之徒给挟持,也不知道现在是生是死。”

说着,相国夫人开始掩面而泣,这倒不是假的,她是真的担心倾城的安危。

金成已经完全傻住了,这些信息已经完全超出他的预料。

怎么回事?

倾城会被那岑氏给挟持?

可是倾城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踪,难道说那岑氏当日被自己赶出去之后竟然贼心不死还一直试图报复?

该死的,她到底想怎么样?

再加上之前那小莲也说过一样的话,说那岑氏现在今非昔比,已摇身一变懂得了医术不说,还研制出了克制疫病的法子。

难道说从那个时候,这岑氏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她故意让小莲散播这些消息,又一步步引倾城上钩,就是为了陷害倾城,继而报复自己。

好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岑氏,我金成跟你不共戴天!

金成当即跟相国夫人商议要去追回金成,不能直接对外宣称是林倾城被掳走了,以免对林倾城的名声不好,便只好借着抓刺客的名声去追捕。

相国夫人对这个女婿也甚是满意,没想到他把自己想到的没想到的都想到了,即便如此,便把事情一一交给了金成。

话说马车一路疾驰,赶车的窦青却也发现身后有几队人马一直穷追不舍,可是这难不住他,他常年跟着父亲从商赶车,练就了一身的赶车本领,没一会儿便把这些人给甩开了。

眼看着就到了城郊,直接出了城,那就远离了盛京。

只是岑念慈一直没有想好该去哪儿?

林倾城一路上都没有闲着,眼看着越来越远,又开始道,“你们可是答应了的,还不赶紧把我给放了,不然我爹还有我程叔叔可不会放过你们的。”

岑念慈一直想着心事,被林倾城骂骂咧咧的话给吵得不行,斜了她一眼,问道,“难道我们放了你,你们就能放了我们?”

此话把林倾城噎住,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些人的,不仅不会放过,而且还要把他们千刀万剐。

尤其,尤其是朱鹏春还有岑念慈。

只是这些她暂时还不会说,挤出一丝笑容道,“当然,本郡主是什么身份,既然答应了,自然不会食言。”

可岑念慈却不置可否。

林倾城着急了,又道,“你——”

岑念慈实在是不想再听她聒噪,直接一句话堵回去,“放心吧,我不会放了你的。”

“你,你这个贱妇。”林倾城恼羞成怒,知道自己被戏耍了,便开始怒骂,只是话音还未完全出口,便被岑念慈用帕子给堵住了嘴。

岑念慈拨开帘子往外看去,已经到了城门了,只要出了城那就算是暂时安全了,赶紧嘱咐窦花和小兰,“把她给我看好了,别让她出声坏事。”

窦花和小兰答应,岑念慈便吩咐窦青继续往前走,不过是正常的检查,窦青准备好了银子正要通行,可没想到身后传来马蹄声。

岑念慈掀开帘子往后看,认出这些人跟一直追着马车的那些是一伙儿的。

林倾城也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好在窦青用车上养了一条狗来掩饰过去。

那放行的人还一边感叹一边道,“有钱人的狗都比我们的待遇好,还有马车坐咧。”

林倾城闻言那就一个恼怒,好在被看的紧,没有闹出什么来。

总算是通行过去了,窦青一路驾着马车匆匆赶路,可是身后的人还是穷追不舍。

他只好赶着马车去绕小路,可是马车人多,身后的追兵又是骑马,自然比不上人家快。

现在岑念慈也有些后悔了,或许当初就不该出城,毕竟出城的目标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出城只有东西南北四座城门,这些人想追,只要守株待兔便可以了。

可是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只好命令窦青赶紧加快车速尽量把后面的人甩开。

可是耐不住身后的人竟然射箭。

那些箭直接就射在了马车内,有一支还差点射中林倾城。

可把林倾城吓得不轻。

岑念慈掀开帘子往后看,禁不住好奇,“倘若真是相府的人,明明知道林倾城在车上,为什么还放箭,就不怕误射了林倾城。”

岑念慈满怀疑惑的功夫,身后那些人已经追了上来,前后左右把马车给团团围住。

窦青见势不好,拔出刀来就要跟这些人火拼。

却被岑念慈喊住,岑念慈下车,看着这些人,忍不住问道,“不知阁下是谁派来的?是来要我们的命的,还是来救我们的命的?”

马背上的人身穿黑衣蒙面却不说话,只是用剑抵在岑念慈的脖子上,许久才笑了一声,“许久未见,岑夫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胆大。”

岑念慈心里一个激灵,这次想起这道熟悉的声音主人是谁。

而那人也很快摘下面纱,不是旁人,竟然是褚楚。

难怪她会射箭,她只怕想自己死的很。

岑念慈脸上冷气不减,问道,“你是来做什么的?”

褚楚收起笑意,冷冷看着岑念慈,道,“你说呢?”

岑念慈思忖,这褚楚即便是看自己不爽也知道自己手上现在有药方,以她对袁昊天的忠诚,只怕不会杀自己,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