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你现如今可是京都学府的名人呀！”
司空凤九那宅院里头，师徒四人聚在一处，就着花香，品着茶水。
白蒹葭一面喝茶，一面打趣道。
“大师姐你就莫要笑话我了。”
陆离对此，也是颇为无奈。
虽然新生大比不过刚刚过去一日光阴，但陆离和玉瑶的名声，却早已经如日中天。
也不晓得是哪个家伙多事，什么“新生第一人”，什么“金童玉女”……
各种外号名讳，层出不穷，这走在路上，别人遇上了，不免都会驻足多看两眼。
白蒹葭并未罢休，笑了笑，继续道：“师姐说的是实话，可不是笑话。”
陆离闻言，索性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眼见其吃瘪的模样，白蒹葭同玉瑶相识一笑。
司空凤九只是默默地喝着茶水，眼含笑意地看着三人。
由着他们胡闹。
“冬冬冬～”
恰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几人闻言，皆是一愣。
虽说司空凤九是京都学府的校长，但平日里，此处宅院，除了他们这几个弟子时常光顾之外，并没有什么客人叨扰。
毕竟谁都晓得司空校长喜好清净，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并没有人会来此自讨没趣。
“蒹葭，看看去。”
司空凤九澹澹道。
“是，师父！”
白蒹葭闻言，就打算起身前去开门。
“大师姐，我去吧！”
陆离沉声道。
说罢，也不待白蒹葭回应，便是率先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你们这小师弟，倒是勤快。”
司空凤九看着陆离背影，微微一笑。
陆离来到门口站定，刚一开门，就瞧见了一个头发胡子尽皆花白的老头。
衣着一身定制唐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番行头，可谓是派势十足。
老头不苟言笑，目光在陆离身上微微一扫，随后便是就此移开。
“我找校长！”
自顾说着，也不理会陆离，直接跨过门槛，朝着屋子里头走去。
陆离见此，顿觉不喜。
这老头倨傲至极，也不晓得是恃才自傲，还是倚老卖老。
不过他也没有因此就有什么表示。
虽说这些年来因为实力渐增的缘故，锋芒渐渐显现出来。
但陆离骨子里头的隐忍，其实并没有就此消磨去。
“司空校长，咱们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了！”
这老头刚一进入宅院里头，便是率先招呼道。
虽说称呼司空凤九一声校长，但其语气和面庞之上，并没有丝毫的恭敬之意。
相反的，倒是有些像是质问。
在其眼眸之中，有着诸多不屑，似是看不起司空凤九。
亦或是看不起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
对于其此番态度，司空凤九倒是未曾在意。
一旁的白蒹葭看着这老头，颇为不爽道：“柳坤山，你那是跟校长说话的态度吗？”
“我跟司空校长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小辈插口……司空校长，你就是这么教导自己的学生吗？”
“你……”
白蒹葭见此，颇为气愤，就想要出声同其对峙一二。
可是这话刚到了嘴边，便是被司空凤九给打断了。
“蒹葭，不得无理！”
白蒹葭闻言，脸上纵有诸多不甘，但仍是点了点头，“是，老师！”
“不知柳主任今日此来，所为何事？若是还在为了那件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
司空凤九都未曾抬眼看向那柳坤山，只是自顾喝茶，颇为随意道。
其此言一出，周遭天地彷佛都是出现了片刻的窒息。
柳坤山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阴沉许多，“司空校长，我希望你能明白，一旦研究有所突破，横亘在驭灵师身前的桎梏便可以打破，契约的缔结，将变得无比的容易。”
“低阶驭灵师能够同高阶灵兽缔结契约，而灵宠的数量也不再受到修为的限制，想象一下，那将会是多么美妙，而你我也将成为时代的开创者！”
说到最后，柳坤山脸上满是癫狂之意。
司空凤九不以为意，这样的说辞，他不晓得听柳坤山说了多少次，耳朵都快听的起茧子了。
“我对你所说不感兴趣，无论如何，我的态度都不会改变，你在外头做你的实验，我没意见，但想要在学校里头进行，是决计不可能的！”
此言一出，柳坤山就彷若刚刚生起的火堆被一盆冷水浇灭一般，整个人变得无比阴沉。
深深地看着司空凤九，双眸之中，似乎有着无尽的风雨在酝酿。
最终，摇了摇头，愤然道：“妇人之见，鼠目寸光！”
说罢，便就此摔门而去。
见其吃瘪，白蒹葭脸上泛起了点点笑意。
此刻，只有陆离和玉瑶是一头雾水。
先前听从两人言谈之中，虽说是听到些只言片语，但仅凭于此，并不足以解去心中疑惑。
玉瑶忍不住询问道：“师姐，这个柳坤山是什么情况呀？”
白蒹葭闻言，吐槽道：“不过就是个自以为是的老匹夫罢了！”
而后，似乎是看出了陆离二人心头的疑惑，便是继续道：“这家伙一直在做有关契约的研究，意图打破桎梏，具体如何，你们刚刚应当也已经听说！”
“既然是研究，自然就需要大量资金的支持，因为老师的反对，让得其研究没有足够的助力，断断续续，举步维艰，所以他对老师，颇有怨言。”
司空凤九持反对态度，其实也难怪，毕竟契约一说，岂是人力说改就能改的？
“这家伙就是个疯子，还提出了什么‘人人血契’的说法，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同两人解释过其中曲折，白蒹葭又是忍不住一番吐槽。
可她们却没有发现，陆离听闻此言，眼神有些闪烁，随后便是不着声色道：“血契？”
白蒹葭以为陆离不晓得，随即解释道：“就是一种特殊的契约，据说身怀血契之人，能够契约比自身强大的灵兽做灵宠，而且灵宠的数量也没有限制，可以说一个人就能够召唤兽潮！”
陆离心头百感交集，不过仍是询问道：“真有这么夸张？”
白蒹葭脸露思索之意，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倒也没有执着无比，陆离此刻，对于那柳坤山，心头隐隐有些忌惮。
既然提出了什么“人人血契”的构想，那这个柳坤山对于血契，应该是有着不浅的了解。
自己日后行事，必须得多加注意，绝对不能让这个柳坤山瞧出什么端倪。
一旦自己血契拥有者的身份暴露出去，他定然是会在第一时间沦为众失之的。
到时候，怕是司空凤九也护不住他！
柳坤山？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