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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郑庆和:“二哥,你说的是真的?”

郑庆义:“你在这儿窝着,我放不开手脚。啥事还得顾及你。以后还要开分号。特别有些事不能等商量就得办。你有了铺子,就不用管这边的事了。”

郑庆和:“行!那蒙哥、帅哥我带走。”

郑庆义*一下说:“这个怕不行,他俩跟你一走,人家还以为咱哥俩闹分家呐。另找人吧。”

郑庆和想一想:“二哥说的有道理,那我自己选地址租块地盖了房子,掌柜的你帮我找一找。”

郑庆义:“有铺子了,也别光靠掌柜,自己也打点日常买卖活动。还有,从咱老家找人吧。给你拨付一笔钱,别的事一概我不过问,不插手。”

郑庆和:“大事还得你拿主意。地场我先找子。等找好了再说吧。”

郑庆义:“就这样吧。你想啥时整就啥时整。我去玉花那了。”

就在郑庆义筹建第一所楼之时,铁道东侧的一面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尹寿松为了能够方便县署与拟建的四平街新市场的联系,先行筹钱组织人力修建道路。这在他考察时,就已经计划好的。考察结束后,一边上报建新市场规划,一边找乡绅筹资。曹廷璞是梨树最有影响的人物,故而先找曹廷璞谈话,尹寿松见曹廷璞大力支持,非常高兴。觉得这项事业一定能够成功。

尹寿松真是一位能干的县太爷,1920年(民国九年),八月上任就进行建埠考察,九月未修路工程开始了。首先,勘验了直通的路线,同时,与蒙古王爷协商,占地18垧7亩5分先行修路,待批文一到,即解决道路用地问题。在梨树县士绅支持下,共筹资奉小洋16000元,修建道路全长15公里,起始是从梨树县城南门至四平街市场。沿途河沟上修木桥七座。新修路基三丈六尺,虽然说只是土道,两地不但坦途可通,又便利了物资交流。更加有利于新市场的开创。以后,奉天省《修治道路考成规则》中就规定:县道须在3.6丈(合12米)以上。可能就是根据尹寿松修的道启发的。尹寿松开了标准修道的先河。

同时,规则还规定,修道时间需在农闲时节进行。春种秋收正当农忙之际不得强令出工。

五站到梨树是没有路的,想去梨树,最近的路就是从四平街去梨树的古驿站路。道路迂回,坎坷不平,雨后泥泞,车马难行。

尹寿松上报建四平街新市场时,正好马龙潭到任洮昌道尹,他非常赞许和支持梨树县知事尹寿松开辟四平街新市场,为发展民族经济,同日本经济侵略相抗争,由此,在批文上写到:“凡事但期有益于公,即当坚决进行,勿辞劳怨”。

因张作霖正在关内忙于和直系分配北京权力,所以,王永江代理省长。此时,王永江正为张作霖进关需要大量军费费脑筋,见到尹寿松呈文,大喜:他觉得,尹寿松的做法,正是解决财政来源最好的办法。于是批准呈文,另让各地效仿。

四平街新市场设立成功,尹寿松非常高兴。以后又在郭家店南满铁路附属北侧,收买征用蒙地417.9亩,辟为市场,也是直接卖给商民,开辟了郭家店新市场。后来,郭家店的发展的势头非常猛,超过了梨树县县城规模。

郑庆义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属于自己的一块土地。而且,都是蒙古王爷的领地,不能私自买卖。一面城建新市场,能买卖土地,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真要是能允许在满铁附属地开商号的人买地,可不能错过了这个机会。为了集中精力实现自己的计划,首先他安抚好玉花。至少得让玉花安心等待。

玉花书院热闹非常,唱小曲的,拉胡弦的,喝茶水的,山南海北地吹;喝酒的哟五喝六划拳。玉花正拿着大烟袋锅点烟抽着。

这时,进来一个身穿制服的年青人,玉花起来问道:“哟——,朱国藩找玉红啊?”

朱国藩:“是啊,没人占着吧。”

玉花:“你说呢?她现在可是红人,想她的人多了。要不我给你选一个好的?”

朱国藩:“在我心中她就是最好的,别人我都没有兴趣。”

玉花:“唉,真是的,说起来你们消防队那么多年青人真属你有情有义的,玉红也常跟我唠起你,说你最体贴她。可我说了,还是想办法把她赎出去得了。”

朱国藩:“玉花姐,我到是想,能不想吗?任理堂这王八犊子说啥也不干,让我咋办?”

朱国藩说完低下了头。他无法面对玉花的问话,因为,眼中已经溢出了泪水。

玉花见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拿出烟袋锅,正想点着抽口烟,忽然见郑庆义过来,忙收起烟袋锅,起身迎接。

郑庆义不满脸不高兴地说:“藏啥藏?闻都闻到了,你身上那股烟味还藏得起来,咋还学会这一口了。烦不烦啊。”

朱国藩:“玉花姐,你忙着吧,我到里边等着。”

玉花过来搂着郑庆义的胳膊,耍娇似的说;“一天天闲着无聊,这不是个营生吗。我保证戒了它。寒山是不是又有不高兴的事惹你烦了。”

郑庆义有些烦燥:“除了你谁还能惹我?”

玉花一听郑庆义的话,心想我都给你递小话,你咋还不让份儿,我可不受那窝囊气,把郑庆义胳膊使劲甩下,当时就翻脸:“哟——,你发财了,利用够我了。想咋地?你就直说呗,我都受得了。”

郑庆义也放下脸来:“屁话,把我郑老寒看成啥人了?恨不得现在把赎回家。”

玉花见郑庆义并没顺着自己话头往下说,这才知道是自己多心了,于是把话拉回来:“寒山,真生气了,我说着玩呢。你烦烟,我不抽还不行吗。这一阵子任理堂送来几个小姑娘,我正*呢,也是有几个人来嚼舌头。竟说那塞子嗑,不愿搭理他们,说的可难听了。我心里有数,你就是忙,一天到晚,比没钱时还忙乎。就盼这一天早点来。”

郑庆义见玉花说软话了,就柔情地说:“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对你没啥说的,今个儿我来有话对你说。到你屋说吧,这里闹哄哄的。”

两人拉着手准备往屋里走时,任理堂从外面过来。大声喊道:“哎——!哎,我说郑老寒。你这人真是的。多大的人啦,拉拉扯扯的。不怕人笑话啊。你见天的来不腻呀。”

郑庆义不好意思松开玉花的手,转过身来说:“我说你这老*。管的也太宽了吧。”

任理堂说认真的说:“不是我管的宽,是你说话不算数。我说的条件你啥时能整利索喽。把玉花领回家,你愿意咋腻咋腻。”

郑庆义看着任理堂觉得好笑:“你这人真是不咋地,这点事都在你眼皮底下。啥时能完你还不知道。买好呐。”

任理堂笑道:“玩笑,玩笑。这一阵子我可知道你是忙坏了。盖洋楼又放钱,你该从银行使钱,这就使轻放重多好。哦——,成大东家了是不是又对铁道东有兴趣了。”

郑庆义傻笑道:“啥事也瞒不了你个老*。我刚听说,具体咋回事儿还不知道呢。”

任理堂:“我也是从日本人嘴里听到的。知道不,最近日本来了不少大人物。满铁的有,三泰栈的有,对了,还有三井三棱的上层人物。哇,他们来花钱可是向流水一样。市场建不建跟我没关系,我也用不着到那儿开窑子去。这钱我可是赚着了。玉花,你别搁这儿干看,我跟郑老寒唠唠体己嗑。”

玉花听任理堂这么说,一撇嘴儿走了。

郑庆义不满意的问:“你还有啥唠的?”

任理堂神秘地说:“信托交易,你不感兴趣?”

郑庆义听到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啥意思?有啥消息。”

任理堂:“不瞒你说,让你给我带的入了道了。我也去那个地场玩了玩。妈的,想赚钱真他妈的快。我听日本人说,为了反击建四平街新市场,要让大豆价往下掉。我想建市场跟大豆有个**毛关系?我琢磨来琢磨去,整不明白其中有啥瓜葛。这不,有人告诉我你来了。我想这事儿真得跟学学。你的道行深。”

任理堂说完看郑庆义的反映,郑庆义刚才心思没在这儿,一下子没转过磨来。任理堂又补了一句:“你别以我老是跟你别。这是为你好。这消息我是不可能跟外人讲的。你琢磨琢磨,是买还是卖?”

郑庆义想了想说:“这事得从长计议。是买还是卖,那得看几天再说。”

任理堂:“反正信儿告诉你了。别吃独食就行。对了,以后我就到你那儿代理得了。肥水不能流外人田啊。”

郑庆义笑道:“我是那种人吗?小打小闹还不够我费事呢。几千火车你敢吗?”

任理堂吐吐舌头:“快去腻去吧。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