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让人给您送衣服过来了。”
刚送走沉姿的清霜又折回来，身后还跟着王府的管事。
管事道：“王妃，王爷说这衣服颜色与您适配，所以让人做了一套冬装和夏装，您看看还有哪里不满意的，属下再让人去改。”
从前，王府没有女主人，管事也从来没有为这些事情操心过。
现在他还要专门去找裁缝为王妃做衣服，够汗颜的。
不过，他总觉得自家王爷进步了，变得有人情味了许多。
这是好事，管事乐得为两位主子奔跑。
放在托盘里的衣服是一件大红色的，喜庆极了。
沉落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这又是在警告她什么吗？
上次送绿色，这次送大红色，是在告诉她要用她的血祭天吗？
沉落脸上表情莫名。
孙芯看了一眼，眼底是止不住地羡慕，开口道：“都说楚王冷酷无情，我倒是觉得他是心细如发，温柔到了极致的人。落落，楚王对你真好。”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语气带着艳羡，心中全是酸楚。
小莲懂她的心酸，听见她说这话，也忍不住替自家二皇子妃不值来。
嫁进皇家，这种夫妻间的温柔就该抛去脑后。
从前，孙芯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在这之前她并不觉得之前跟二皇子的相处模式有什么问题。
可现在看见楚玄冥对沉落，她才发现，都是身在沉浮中心的人，心中有大业亦能倾尽全力给自己在乎的人最好的东西。
只有愿不愿意这样做的人，没有只能为了大业牺牲小我的事。
孙芯苦笑地勾唇。
沉落收下衣服，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让人拿走了。
孙芯抬头疑惑地看着她，“你不喜欢吗？”
衣服的布料、款式都是上乘，最难得的是楚王的心意，沉落居然就这样弃在一旁。
“……”沉落沉默了一下，“我虽喜欢红色，但这大红未免太过招摇，不是我的风格。”
“王妃穿大红，正是绝配，落落，你穿红色一定好看。”孙芯劝道。
沉落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移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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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漳院
管事送完衣服正在给楚玄冥汇报。
楚玄冥道：“王妃不喜欢红色么？”
管事脸色为难，“王爷，王妃的喜好您之前不是了解过吗？”
这话他哪敢答？
少不了一个窥探主子的罪名落下，那不冤了？
楚玄冥眉头皱着，“她之前喜欢的就是红色。”
“王妃定是想着如今不过节，穿红色招摇了些，所以才会把衣服放在一边。”
楚玄冥眉头紧皱。
之前给她送绿色的衣服过去，被她意欲成了给人作配当绿色，他虽然没有那个意思，但想了想的确不妥，所以这次特意让人做了红色的送过去。
还是不行。
楚玄冥捏着眉头。
女人果然麻烦，什么衣服不是穿？哪有这么多意欲？
楚玄冥心中有些烦躁，让管事退下。
处理完手中的事情后，楚玄冥才抬脚出去透气。
才刚走出临漳院，楚玄冥就听见了团子读书的声音。
他眉头微动，朝听雨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