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冷静下来，总之先现在我们不能慌张，”舒沐娴眼前也是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说的就是在合格情况了，“你在听吗？”
万星玄很快回应：“我在听。”
两个人明明在突然天黑之前没有多远的距离，可是这个时候说气话来去得很费劲，声音像是蒙了一层布，隐隐约约的，模湖着听不太清楚。
“你在原地不要乱动个，我试着走过去，你不要停下来说话，随便说点什么都可以。”
舒沐娴摸索着站直了身子，身前的桌子已经摸不到了。
万星玄听了舒沐娴的话，知道这是舒沐娴想要借助听声音来判断位置，可是紧张起来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是在想不到说什么就喊数字，喊什么都行。”
万星玄恍然，脑子里面灵机一动开始背古诗。
这一刻他真感谢自己的小学老师逼着自己在晨读的时候背了那么多古诗词，居然能够在这个时候拍上用处。
什么《琵琶行》《春江花月夜》，他背起来就不停了，一边背还能听见舒沐娴在抵额得撞撞来找自己。
只是那边发出来的声音也很模湖，他们之间好像隔着一层云雾。
一层透明的屏障将他们分开了。
走了几分钟，万星玄也背了这么就，停下来喘口气，这个时候他才发觉不对劲，按理说这点距离，舒沐娴应该早就靠近了自己才对。
可是现在他依旧看不见舒沐娴也听不到舒沐娴的声音。
而舒沐娴似乎也已经好久没有回应过自己了。
他试着叫了一声：“你在哪里？你还在听吗？”
没有回答。
而顺序也在另一边同样叫了万星玄的名字。
她发现自己好像无论怎么走都是在原地兜圈子而不是靠近万星玄，接下来再修下去也是白费劲。
看来靠自己是不可能直接走到万星玄的身边和他会和的了，舒沐娴本来想要自己去看看那盏一直亮着的小黄灯今天是为什么没有亮起来，现在看来也是不行了。
“万星玄，你能不能摸到你身边的灯？”
舒沐娴想要叫万星玄看看等是不是好的，如果是好的话就两个人一起想想办法打开它。
可是空荡荡的空间里只有她自己的回音，哪里还有万星玄的声音。
好像从舒沐娴停止走近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万星玄念诗，她对万星玄背诗的印象还停留在“血色罗裙翻酒污”，然后就没有了任何声音。
那现在自己要怎么办？
被剥夺了视力之后人无论做什么都畏手畏脚的施展不开，舒沐娴也是一样，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畏惧，她一时还难以克服。
不过在没有视力之后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呢。
她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这样无论前面有多么大的危险自己都不会因为害怕而畏惧退缩了，因为自己根本就看不见。
万星玄那边已经指望不上，现在舒沐娴能做的只有自救。
周围的黑暗没有任何主动消退的迹象，舒沐娴这个时候反而开始感谢自己和夏泽之间的契约可以让她确认自己不是真的瞎了。
如果瞎了的话大概就是夏泽来承担这个后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