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吗？”姚亦忽然小心翼翼地问。
韩诺侧目盯着姚亦看了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其实你们的这个行业还是去南方发展比较好。”
“奥。”姚亦脸上的光瞬间就暗了下来，摸了摸鼻子说，“韩老师，我还是在附近的城市找找吧。”
“你……”韩诺看着姚亦，最终轻叹了一口气，“你打算去哪儿？”
姚亦搓着手，摇了摇头：“学校不是有推荐吗？到时候跟着学校的分配走就可以了。”
韩诺拿过桌面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我不是很推荐你们跟着学校分配。”
说实话，那些小公司，韩诺都去看过，即便是在南方的任何一个城市随便拎出来的公司都比北方的这些城市好。
—在做什么？
顾宁百无聊赖地陪着小张站在门口，很快又给韩诺发了一条信息。
姚亦撇了撇嘴：“我没有想过去那么远的地方发展。”她小心地抬眸看了一眼韩诺，似乎是担心韩诺会生气一般。
韩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姚亦微微的摇头：“算了，你既然没有想法的话，就安心等着分配吧。”
姚亦咬了咬唇，试探性地问：“韩老师，距离近的公司，你有没有推荐地？”
“这附件的城市吗？”韩诺微扬着眉，看着姚亦，“你不等着学校分配？”
姚亦犹豫了一下：“我其实……不觉得学校分配的有多好。”
韩诺笑了笑，原本以为姚亦没有自己的想法，没有想到，姚亦竟然只是因为距离地原因。
“我帮你留意留意吧。”韩诺叹了一口气，对姚亦摆了摆手，“行了，你先回教室吧。”
姚亦站了起来，轻声道：“谢谢韩老师。”
说完，转身就打算走，刚走了两步，韩诺喝了一口气，忽然想了起来：“对了，严盼雁最近怎么样？”
姚亦的步伐顿时顿住了，不解地看着韩诺：“挺好的，请假回来之后感觉她安静了一段时间，”
韩诺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要……喊她过来吗？”姚亦看着韩诺，韩诺摇了摇头。
等姚亦出了办公室之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了韩诺一个人，他将手机打开，就看见了顾宁没话找话的那一句。
—和学生聊天，谈谈以后分配的事情。
韩诺给顾宁发送了一条信息之后，则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位，电脑上放着的是最新的动画。
—奥，你那个叫什么严盼雁的学生怎么样了？
顾宁尽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更像是在和老友随便聊聊一样。
小张还在固执的按门铃，随着手机微信的提示音响起来，顾宁微微地周皱眉，一心二用道：“你就不能打电话给她？”
“没人接。”小张苦着脸。
—还好，还没有找她聊。
韩诺将电脑上的软件和网页都关了，跳入眼睛里的就是他给顾宁设计的自画像。
顾宁喜欢留短发，来正定这里的这一段时间，头发稍微有点长就会去理发店剪短。
短发让顾宁看起来特别的精神，有攻击性，韩诺叹了一口气，右键将电脑的桌面换了。
以后，大概也不会有太多的联系了。
顾宁低着头看着手机上的消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发些什么给韩诺。
韩诺这种无意之中，总是将他推向一旁的态度，让顾宁无所适从。
这种想要用到力气，却始终都用不上的感觉，让顾宁十分的乏力。做销售和其他的人谈单都没有和韩诺聊天累。
他想要紧追着不放，韩诺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喜欢，但是没有可能。
小张听着最后一次门铃响起来，低低地骂了一句：“大爷的，就算是和我分手也总要把我的行李给我吧！”
顾宁闷头笑了笑，又盯着手机发呆，在想该回一句什么话，会让韩诺继续和他聊天又不会烦他。
—奥。
憋了半天，顾宁才憋出了这么一个字。
尴尬，隔着屏幕，顾宁都能感觉到尴尬。
韩诺只是拿起来看了一眼，很快又放下了，算了，反正是没有机会的。
想了想，他又将电脑里的文件夹打开，给顾宁画像的资料都单独存放在一个文件夹里。
韩诺想要直接删除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给顾宁发了一条信息。
—我给你画的头像自己保存好。
—额……保存好了，但是不保证手机如果清理垃圾会不会清理掉。
韩诺看着顾宁的这句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收回了悬在删除键上的手指。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