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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人来得比林磊预料的快，庆功宴开完第二天，他们的飞艇就出现了。
对于这速度，已经和林磊混熟了的工匠长在灌了一大口矮人啤酒之后爽快的回答道：“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被鱼人灭了，我们得趁着鱼人被打退赶快来收尾款。”
“你们上次修好了飞艇先过来，就是为了收尾款呢……我一直以为贪财是地精才有的属性。”
“地精？哼。我们和地精可不一样，地精只是贪婪，自己的贪念用抢来实现。我们可是用勤劳和才智赚钱。废话少说，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
林磊满头黑线，这三个月和矮子做生意做下来，他基本确定矮子或者侏儒那边有个前辈混出了大名堂，而且这位前辈是个地精控。
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矮子和侏儒的地盘逛逛，说不定能捡到那前辈留给“懂得地精工程学的美”的后辈的遗产呢。
不过现在，还是拉拢鲛人稳定奴隶群岛周边海域的安全要紧。
“尾款我们在验货之后自然就会支付，老流程，流星去负责就好了。工匠长阁下嘛，我准备了好酒，这次从路过的商人哪里买到了北方寒地蛮族的烈酒，专门等工匠长来了一起品尝呢。”
“哼，每次你拿出好酒，都是要有新东西要委托我们做，我都总结出规律了。说吧，这次又要做什么？”
“别急啊，等我给你引见个人。”
林磊说着打了个响指，在旁边守着的D级人员马上打开侧门，于是鲛人族的巡海大人走了出来。
工匠长皱着眉头认真打量了一下鲛人，看了眼林磊说：“你啊，还真是喜欢奇形怪状的女人，老老实实找人类的女人不好吗？或者你要矮人女孩，我也可以给你找一个……”
“你这什么意思啊，矮冬瓜！”鲛人姑娘果然炸了，他们鲛人对细长的身材情有独钟，觉得女性越高越好看。
工匠长耸了耸肩：“谢谢啊，你也矮得很可爱。”
矮人的审美则刚好相反，觉得越矮越宽越敦实，就越好看，矮冬瓜在矮人的文化里是个称赞别人的词汇。
显然，鲛人姑娘不知道这点。
她又开始跺脚了。
不过悬空寺的地面不像沙地那么不友好，跺起来不会太痛。
“你！真气人！看我用法术把你变成青蛙！”
“你们还有这种法术啊。”林磊惊讶的说道，“我之前问过流星——就是我们家的人马，她说人马一族的萨满不会那种把敌人变成别的动物的法术。”
“哼，人马的萨满估计也不会控潮吧？”
“相反你们也不会操纵大地的震动嘛。”正在和工匠长的副手核对货物清单的流星突然说道。
林磊和工匠长对视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的一起旁观两种不同派系的萨满教的撕逼。
鲛人姑娘罗列了一堆和海洋、水有关的法术，流星罗列了对等数量的和大地共鸣的法术，看起来是半斤八两，但是流星气定神闲，而鲛人姑娘越说越气急败坏。
林磊和工匠长已经喝起来了——虽然林磊这边的身体年龄才14岁，但是心理年龄已经是三十多的社畜，喝酒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毕竟不是未成年人。
“这姑娘，”矮子刚开了个头，就敦敦敦一通，然后才继续说，“估计是个操劳命，在无聊的事情上太过斤斤计较，一点都不洒脱。你们家的人马就很大气，很适合当皇后。”
“是嘛，可我还没有称王的打算啊……”
“哼，迟早的事情嘛。话说你到底要找我们做啥来着？和这鲛人小丫头又有什么关系？该不会是要订做能让她在陆地长期活动的机动水缸吧？”
“鲛人不能在陆地长期活动吗？”
“有些鲛人更喜欢陆地，但是他们那个身体构造支持不了啊，就说这姑娘吧，你看她身上的鳃，在空气中呼吸对鳃的损耗非常大，空气里的尘土什么的，鳃的保护机制过滤不出来的，基本上离水之后她们的呼吸器官就等于完全没有保护了。还有烟气这些，对她们的损害都很大的。”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想错了，我不是订做机动水缸，以后可能会找你们订做机动水壶脑袋，但不是现在。”
“机动水壶脑袋是什么鬼？”
“随便说的，不提这个。你们有没有办法，把海水里面的盐类给吸收掉？”
“盐类？”
“就是……一个金属，和一个酸根离子或者飞金属离子结合而成的……我说这个你们能懂吗？”
矮子摇了摇头：“不懂。在我们看来盐就是盐，不过盐类这个说法我听过，在鼠人那里。看起来你们的问题应该找鼠人炼金术士来解决。”
“你们不擅长炼金术吗？”
“擅长啊，不过都是用来制造炸药，各种各样的炸药。”
林磊扶额，果然是被痴迷地精工程学的前辈改造过的矮子啊。
“那么，我换一种问法，你们能不能造一种机器，大量的把海水中溶解的金属给提取出来？”
工匠长大笑起来：“什么叫能不能造，我们一直在从海水中提取金属啊，不然我们一群喜欢钻山的矿工，为什么还要在海边建立桥头堡嘛。”
“我表述的不够清晰，我不是说小规模的提取，我是说对整个海域大规模的提取。”
“没错，就是大规模的提取，海里宝贝可不少啊，好多山里难找的矿，海水里都有。只不过我们提取多了好像会导致海中生物减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为此鱼人还攻击过我们的海边堡垒呢。”
林磊击掌。
减少就对了，海里浮游生物减少了之后会影响整个生态——增多也会，如果浮游生物过分增加，就会形成名为赤潮的海洋生物灾害了，过多的浮游生物会耗尽海中的氧气，导致鱼类难以生存。
“很好，非常好。”林磊拍掌道，“你们能不能把你们的提取装置，改成能在海里运作？”
“额，可以是可以，但是，为什么呢？鲛人自己的工业应该还处在冶铁中期吧，都赶不上你们人类，提取了海中那些稀有的金属，他们也用不了啊？”
“不，他们不用，所以可以低价卖给你们。”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