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虚空一下子就破碎了，像碎掉的玻璃一样，蔓延开来的涟漪扩散下去，里面漆黑如渊。
枪尖破虚空，锋利的能刺破天宇！
封寅大吃一惊，浑天棍出现在手上，这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来的武器了。
轰！
剑与枪起舞，奏出最激烈的乐章。
.........
“声势好惊人！”
远在数十里之外，赤狼和九彩一阵心惊肉条，层层叠叠的森林令他们看不真切，但却能感觉到那里的战斗有多夸张。
“上一次见他这么疯狂的时候，还是一个人面对一尊大教时，圣贤虚影真的那么恐怖吗？”九彩一阵撮牙花子，心中犯怵。
“你以为呢？我爷爷活了一千多岁了，距离圣贤仍是天差地别，大能境界对于他们来，只不过是强一些的蝼蚁。”
能成为一代圣贤的人物，放眼整个修者界也是凤毛麟角，拥有圣贤潜力之人，没有一个是弱的，比之同代高手强到不知多少倍。
“若不嫌弃，客人们可来天机阁坐坐，若只是枯等，恐怕十天半个月也没有个结果。”
即使封寅真能完全通过，也要面临整整九场大战，他不是神，总需要休息的。
轰隆隆！
激烈的战斗波动持续了整整半天，从正当午到日落，一直没有停息。
老阁主已经离去，中年人看出几人的担忧，笑道：“通天岭有神印守护，封寅友的战斗只有我们知道，不会有人现的。”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有不安。”
天机阁大殿门口，赤狼把目光投向九百里外，眼神担忧。
“浴血厮杀是他骨子里的天性，生死大战几乎成了他的家常便饭，你以为他一路走来靠的仅仅是天赋吗？”九彩反驳，可仍旧掩饰不住心中的担忧。
另一边，通天路上...
此时的封寅全身几乎都是血口子，干涸的血液混着刚刚流出的血液，浸染的满身都是，连丝都染成暗红色。
他喘着粗气，哐当一声丢掉手中的棍子，后者深深陷入疮痍之地的泥土里，自己仰头栽倒下去。
像是一个缺氧的人，终于呼吸到空气一样。
对面，一手持剑，一手持枪的少年正对他微笑，剑已经断了，枪身也折弯了，而他亦慢慢化为虚无。
整整三个时辰，封寅施展了全部的手段，近乎力竭，才打败第一位圣贤的部分不败英姿！
这简直难以想象，他从没遇到过这样强大的同等对手。
而比拟甚至过此人的，后面还有整整八位！
不愧是通天路！
封寅甚至有一种感觉，这条路根本是在考验一个人，是否有成为圣贤的潜力。
过了许久，封寅终于缓慢恢复过来，他盘坐运转无名涅槃经整整一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精力旺盛的站起来。
嗡！
足尖一挑，棍子重回封寅手中，封寅掂了掂手上的兵器，觉得信心似乎充足了一些。
一夜时间，原本已经满目疮痍的山岭，在通天路的伟力下，早早已经还原成原本的模样，看不到一丝战斗痕迹。
但敏锐的封寅依旧看到不少端倪，在土壤之中，常常有碎掉的尸骨和腐朽的兵器碎片，据他推测，多半是以往挑战者的尸骨，无声的诉通天路之难。
刚走到第二座山岭，封寅面前一个少年由虚幻变得凝实，身着兽皮大氅，赤足貂帽，手持劲弓，身背箭壶，眼神锐利如同锋利的刀。
显而易见，这是一位由箭入道的圣贤。
“可惜此地无法使用樊羽弓，不然真应该跟你较量一番......”封寅自语。
吼！
一声长啸响天彻地，圣贤不朽影子映射出的虚影拉弓了，弓弦每绷紧一分，他的气势便强一倍，短短一瞬，弓身竟传出龙吟虎啸的声音。
“呜呜——”
风狠狠的刮，一箭既出，犹如彗星袭月，竟有九条神凰在箭身环绕，紧紧跟随，护住惊鸿一般的箭身。
一箭动，九凰出！
“九凰老圣贤！”封寅脱口而出，大惊失色。
他起初见识到樊羽弓的威力时，便四处探查古往今来强大的箭修，也就知道了无双的九凰老圣贤的威名，在三万年前无尽辉煌，号称九凰憾日月。
可与传闻不符的是，世人九凰圣贤乃是晚年得道，有幸见过九凰飞舞的场面，才立地顿悟，成就圣贤威名。
可这...明明才入道境界，九凰圣贤便已经锋芒毕露了，显然和传闻不符。
通天路映射的是圣贤在封寅境界的模样和实力，这也就明九凰圣贤，早在入道境界便开始创道了，何止是惊人，简直是精绝艳艳！
“虽然危险，但这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能临摹出九凰老圣贤的气韵，樊羽弓也不至于埋没在我手里...”他心想。
下一刻，封寅惊讶的神色尽数敛去，变得战意盎然，仿佛能破了天，他要战，而胜！
..................
“消停了一夜，又开始了。”
天机阁的赤狼骤然睁开眼睛，望着通天岭，久久没有话。
九彩找到天机阁老阁主，询问道：“老头，在通过第一关的人里面，封子通关的时间算长还是算短？”
老阁主依旧双眼睿智，通透的眼神令九彩毛，有一种自己被看透的感觉，不由让他后退了两步，也不敢随便称呼其为老头了。
“不算长也不算短，中庸二字用在他身上倒是恰当。”老人回想道：“我记得那个来自碧莲宫的姑娘，好像只用了半个时辰而已。”
“人比人气死人...”九彩闷头不话了。
“不过，封寅的恢复时间却让老朽很惊讶，仅仅一晚便恢复如初，在我记忆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恢复的快有什么用，老子也快...”九彩不以为意，有涅槃经在，怎么可能会慢。
又是三个时辰，封寅刚刚恢复的躯体，此时已经变得千疮百孔，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凭借众生篇临摹到九凰圣贤的一丝真意，正是凭此才击溃对方。
“下次运用樊羽弓时，恐怕会惊倒一大片人吧...”
无力的封寅满脸笑意，他自己也没想到有了这般不菲的收获，尽管只是入道境界的道，但对悟性惊人的他来，仅凭触类旁通，就能让其箭术提高一大截。
涅槃经在体内急运转，封寅等到自身完全修复以后，立刻迫不及待的前往第三座山岭。
嗡！
虚空轻颤，一名十三四岁的稚嫩少年浮现，已然是入道巅峰修为。
修道天赋强的可怕！如果他出现在当世，不知要让多少自称天才的人黯然失色。
可令封寅惊讶的不仅仅是这些，随着少年面相越来越清晰，封寅的脸色也越来越惊讶，到最后已然化为震惊。
“师祖？！”他不可置信的失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