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曼？”见到赵文曼急匆匆地从他办公室门口经过，莫朗有些诧异，立马起身追了出去。
然而，赵文曼似乎并未听见他的叫唤，步履匆匆的她挺直了腰板，昂首挺胸的样子让莫朗略有狐疑。
她在搞什么？
莫朗眉头微拧，不由得加快步伐追上去。
当看到赵文曼走到茶水间就骤停脚步，莫朗如释重负。
抿了抿薄唇，莫朗快步上前，刚要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没想到她突然回头。
冷眸一瞥，赵文曼字正腔圆道，“我不会让害死虎哥的凶手逍遥法外的，绝对不会！”
见赵文曼目光森冷，神情透出满满的复仇之意，莫朗心里沉了沉。
薄唇抿了抿，莫朗声线沉冷道，“文曼，我们一定能找到害他的凶手的。”
“是戴琳，一定是戴琳！”赵文曼目光涣散，有些木然地喃喃说道。
话落，没等莫朗反应过来，赵文曼冷冷地瞪他一眼，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说，转身就大步凛然地离开。
莫朗的呼唤留不住她，悻悻然地看着那一抹倩影消失于他的视线里。
深吸口气，莫朗眉头更为紧锁，低头看着地面，思绪如洪水泛滥不可收拾。
得知她要亲自调查戴琳，郭先森有些怔愣，还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
不过，当赵文曼冷肃的眼神扫过他，郭先森浑身都打了个哆嗦。
认识她多年，这还是他头次看到赵文曼气息这么森冷，浑身都透出了让人胆战心惊的危险气息，让他觉得很陌生。
“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跟我说。”顿了顿，郭先森字正腔圆道，目光流转间，不免开始担心赵文曼是否因为虎哥的死亡而剑走偏锋。
他想要帮忙是真，可也是想要在身边监督她。
目光微微一敛，赵文曼凝神看着他，似乎有几分质疑。
这个旧日情人，一直都想法在她的身边陪伴她守护她，未免感人。
可是，她却无以为报。
觉察出赵文曼的异样，郭先森扬眉轻笑，薄唇轻轻一扯，声线清沉道，“好了，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觉得想要帮你，不想让你一个人面对，毕竟……戴琳这个女人不简单，我们都要加以防备。”
赵文曼抿抿唇，笑了笑。
白皙的手微微抬起，撩拨一下额前的乌黑秀发，低柔的嗓音在他耳边萦绕，“先森，你对我这么好，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在越喃你也帮了我很多，回国之后你也一如既往，即便……”
稍有一顿，赵文曼目光微闪，清丽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即便……你明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赵文曼尬笑，看了看他，然后不好意思地低头。
在她看来，郭先森对她的付出，无疑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他很清楚地知道赵文曼心仪的男人是莫朗，早已经不是他这个旧人，可他还是不忍看到赵文曼受到半点的伤害。
“没事，只要你好就行。”郭先森微微一笑，压根不将此放在心上。
听言，赵文曼有些诧异，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