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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GrandMercureRoyHotelSingapore翻译成中文就是‘世纪乐斯酒店’,该幢五星级涉外酒店,位于新加坡马林百列区,往北横跨二条街,就是泛岛快速公路(PIE),沿STILLRO往南过三个红绿灯,则是新加坡赫赫有名的东海岸公园大道(ECP),哥斯达沙滩度假村,在该条大道的东南角,坐计程车的话,约十五分钟车程。

世纪乐斯酒店三十八层的总统套房里,一面靠墙的檀木架上,摆放着精美绝伦的金银器、华丽多彩的玛瑙器、绚丽夺目的玻璃器、晶莹剔透的水晶器和巧夺天工的玉石器……陶焘将徐炳盛晾在一边,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个把时辰,俨然一派收藏家的架势。

“陶先生,都已经过去二个小时了,怎么八爷还没有音讯!”徐炳盛坐立不安的在客厅中踱着碎步。

“徐先生,即来之,则安之!这位大圈帮的八爷,既然接了这趟买卖,他就心中有谱,就算和你过不去,他也不会和钱过不去!”陶焘的手中握着一尊白玉弥勒佛,修长的指尖,在光洁的玉身上,轻柔的拂拭。

“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这里是新加坡,不是香港,你现在也不是呼风唤雨的新义安少当家,起码在这位八爷的眼中,我们什么都不是,充其量是一个雇主,道上有道上的规矩,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陶焘缓缓的放下手中的玉佛,再也没有留恋一眼。

“多谢陶先生指点,看样子,我是急糊涂了!”徐炳盛似乎感觉到失态了,神情莫名的一红,

“糊涂不要紧,重要的是能忍,这位八爷既然事先将冯忠仁调查得这么清楚,就说明他上心了,往往一个上心的人,办起事来,就比较谨慎,耐心一点,结果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陶焘踱到落地窗前,深邃的眸光,随后投向浩瀚的夜空。

“靠,黑社会绑人,搞得象阿Sir请人一样,真TMD的笑话!”

徐炳盛嘟哝了几句,就仰靠在沙发上,不再说话。

蓄意等待的时间,就算一分钟也俨如一个世纪般的漫长,总算在一个小时后,徐炳盛等到了他想接的电话。

“八爷,人老了不是你的错,要是手下的兄弟也老得手慢脚慢的,我劝你还是早点退休好了!”徐炳盛毕竟不是善主,憋着满肚子火,无法宣泄,浑然已经忘了陶焘的提醒。

“盛哥,急了不是,你是擦擦屁股,完事走人,我可还得带着上千号兄弟,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讨生活……”

电话那头的八爷,为了到手的半成利益,是给足了徐炳盛的面子。

“行了,我知道当家的位置不好坐,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徐炳盛现在最关心的只是结果。

“从美国来的一家三口,现在都在我的手上!”八爷给徐炳盛吃了一颗定心丸。

“人在哪里?”

“直落布兰雅区阿尔卡夫大厦背后的一处工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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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直落布兰雅区丹戎大厦的工地上,散落着成堆的钢筋水泥,熄火的挖土机,打桩机,水泥浇注机,横七竖八的交错其间,初具雏形的大厦框架,在漆黑的夜色中,俨如一只择人而噬的怪兽。

靠西南角的一间工棚中,透射出昏暗的灯光,房间里弥漫着沥青的焦味,墙角躺着三具蠕动的躯体,由于手脚绑着尼龙绳,他们只能无助的挣扎,黑布蒙眼,令他们不知身处何地,口塞麻布,使他们只能恐惧的呜咽出声,随着‘咿呀’一声,三具躯体蜷缩成一团,木门被推开了,听不到对话的声音,只有几声沉重的脚步声,几秒钟后,木门被再次合上,只剩下瑟瑟发抖的三躯体。

在该处工棚的东面,约一百米处,就是工地指挥部的房间,门外斜靠着两个工地装束的大汉,神情剽悍,右手都警惕地插在腰间鼓囊处,房间里传来冷气机嘶哑的声音,门缝中可以闻到辛辣的烟味。

“盛哥,人你已经见过了,按你这位兄弟的计划,我已经在他们的房间里留了话,接下来该是你自己的活了!”八爷略微发福的身躯,挤在一张破旧的单人沙发里。

徐炳盛弹了弹手中的雪茄,从茶几上拿起一张新加坡本地的手机卡,卸下机盖,就换了上去,随后照着旁边纸条上的一个号码,就拨了出去,片刻之后,电话通了。

“你们到底是谁,把我的家人弄哪里去了”电话那头传来冯忠仁急促的声音。

“冯先生,你还是不要激动,要是哮喘一犯,恐怕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可爱的孙女了!”徐炳盛刚出道时,最擅长的就是绑票勒索这活,虽然有好几年没有碰了,但依旧驾轻就熟。

“你们这帮流氓,咳…咳咳……,你们遭报应的,咳…咳……”

“忠仁…不要急,先把药吞了,只要他们把坚儿他们放了,他们想要什么,我们都给……”

“还是冯夫人上道,我想见见冯先生!”徐炳盛阴冷的声音,不用刻意去修饰,就是最佳的绑匪腔调。

“咳…你们想要多少,说个数吧!”电话那头的冯忠仁,在夫人惊恐的目光中,最终选择了妥协。

“带上十万新元,由你本人送到直落布兰雅区丹戎大厦的工地上来,顺便提个小小的要求,我这个人,向来对警察没有好感,如果冯先生想在有生之年,继续看儿孙承欢膝下,安享天伦,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感觉。”

“十万新元……”电话那头传来冯忠仁疑惑的声音,并不是因为赎金数目太大,而是出乎意外的少,凭他冯忠仁今时而地的身价,就算再加二个零,也不为过。(新元与人民币汇率为:1新元≈5人民币)

“如果冯先生没有问题的话,我想在半小时后见到你的人和钱,逾期不侯,你就等着收尸吧!”

徐炳盛嘴上放着狠话,心中却哭笑不得,十万新元,还不够老子这趟花消的,真是越混越回去了,但是一想到陶焘的计划,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兄弟,请你高抬贵手,只要你放了我的家人,不要说十万,就算一百万,也不是问题……”

还没有等冯忠仁把话说完,电话那边就已经传来挂断的忙音。

“忠仁,对方怎样才肯放人!”冯夫人凤目中泛着泪光,急切的问道。

“要十万新元,就答应放人!”冯忠仁的神情中依旧透着不解。

“不就十万新元,连你平时捐给慈善机构的零头也不止这个数,就当花钱消灾!”膝下只有一子的冯夫人,捏着手中的佛珠,一个劲的念阿弥陀佛。

“就是因为钱少,我才感到奇怪……”

冥冥中冯忠仁想起早上侄儿的电话,不禁心中一颤,难道他们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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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辛辣的烟味,诡异的气氛,戴墨镜的神秘男子,夹杂着冯忠仁的咳嗽声,构成一幅午夜赎人的画面。

“钱我已经带来了,我想先见一见人!”

冯忠仁对烟似乎很敏感,用手帕捂着鼻子,使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含糊。

“先不要急嘛,人在我这里少不了一根头发,其实这次请冯先生来,是想和您谈笔交易!”陶焘墨镜下的双眸,泛着狡黠的目光。

“谈笔交易…你们是不是为了冯氏国际金融的股份来的!”

冯忠仁在来时的路上,就越想越不对,早上接到侄儿的提醒电话,晚上儿子一家就被绑架了,绑匪提出的赎金,更是低的惊人,前后一联系起来,如果说里面没有文章,真是见鬼了。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冯先生,在商言商,我们也不会做出暴取豪夺的事,今天冯氏国际金融的收盘价是.900元,我以4.000元的价格,收购你手中的那10%股份,你看怎么样!”陶焘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套在右手大拇指上的一枚翡翠扳指,昏暗的灯光下,扳指散发出妖艳的绿光。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陈记牌厨师味精投诉案,一定是出自阁下的杰作吧!”冯忠仁嘴上插科打诨,右手却悄悄的伸向休闲裤兜,裤兜中有一只手机,铃声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改为震动,号码早已按好,是直落布兰雅区警察署华裔警官倪宇的手机号码。

“人呢!抱有一些幻想,这不是坏事,要是为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而送了命,那这人的智商,就值得令人怀疑!我非常欣赏那些,为了一时的义气,为了一句承诺,而将一切痛苦抗下来的人,但是现实的社会,也许只记得活着的人,名垂千古又如何,万古流芳又如何,死了毕竟是死了,那只是一掊黄土,冯先生,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陶焘说话的神态,俨如一位哲学家正在讨论一个严肃的论题,殊不知他是一个阴谋家,话里话外透着森冷的寒意,冰冷的双眸,有意无意间,在冯忠仁的腰间滑过,过滤他的每一个细小动作。

冯忠仁在裤兜中移动的手,终于还是停了下来,因为身前的这个男人,冥冥中给他一个错觉,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你的一切反抗,都是多余的。

“我和大哥,从小无父无母,能有今天,全都是他给我的,冯氏国际金融,是我大哥毕生的心血,希望这位先生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如果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一千万,一个亿……”

“我想冯先生,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生意人,我并不是强盗,如果冯先生对于这个收购价,依然不满意的话,我可以每股再加一毛!”

“咳…咳咳……我是不会做出对不起我大哥的事,不要说加一毛,你就算是再加一块,我也不会卖给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冯忠仁忍不住一阵急咳,脸色憋得通红。

“冯先生,你不是还没有见过你的儿子,儿媳妇,哦!还有一个可爱的孙女!”陶焘缓缓的站起身来。

“咳…咳咳……你们这帮流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请冯先生欣赏一出奠基的大戏……”

丹戎大厦工地,西北角一处钢筋铺底的深坑中,站起仓皇无助的一家三口,绑在手脚上的绳索已经解开,脸上的黑布,早已被人取下,纯真的小女孩,被妈妈搂在怀里,睁着一双惶恐的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四周。

这就是一分钟后,冯忠仁离开房间后,看到的这一幕。

“爸…爷爷……”

趴在坑口的冯忠仁,脸上老泪纵横,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全身有如筛稂似的抖个不停,早已忘记了咳嗽……

“冯先生,还满意吧!三代同聚,悲喜交加,真是感人至深啊!

陶焘阴冷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冯忠仁,希翼能解读出这个古稀老人妥协的举作,可惜事与愿违。

“你们这帮杂种,我跟你们拼了!”

沦落囚坑的家人,使冯忠仁触景生情,怒火攻心,渐渐的失去了理智,双眸血红,脸上布满了狰狞的青筋,操起一块红砖,就冲陶焘奔来。

还没有等他近身,冯忠仁就被八爷的手下制住,按在泥地上。

“畜生…你们这帮畜生……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我这人,向来不信天,不信佛,不信善恶有报……只信我自己,至于会不会不得好死,我不知道,只因为你的一个决定,我知道,你的儿子,你的儿媳妇,哦!差点忘了,还有一个乖巧的孙女,会死得很惨,惨得让人吃难下咽,睡难安寝……”

陶焘阴毒的声音,俨如地狱的恶鬼,在不断的试探着冯忠仁的底线。

一阵马达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个庞大的身影,从阴暗的角落里,缓缓爬来,高压轮胎压得地面瑟瑟发抖,几秒钟后,地面不在颤抖,但马达声依旧咆哮,一辆重汽卡车,驮着高压水泥灌注机,停在了深坑旁。

午夜一阵刺耳的机械声,高压水泥灌注机的灌臂,伸到了深坑的右上空。

随着马达声响起,冯忠仁早已被八爷的手下,拖到了深坑的旁边,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是惨绝人寰的那一幕,极度的恐惧,使冯忠仁的大脑当场缺氧,不会思考,布满血丝的双眸,木衲的盯着深坑中的家人,似乎连呼吸也忘记了一般。

‘扑’的一声,搅拌均匀的水泥浆,从高压水泥灌注机的灌臂中倾泻而下,深坑长六米,宽不过四米,深度应该在三米左右,汹涌澎湃的水泥浆从右侧源源不断的涌来,空间急剧在缩小,水泥浆肆意蔓延,逼得坑中的三人,躲在左边的角落里,哭天抢地。

时间在空气中缓缓的流逝,马达依旧不断的发出咆哮声,开始超负荷运转,从灌臂中涌出的水泥浆,逐渐增多,瞬息之间,所有的平面,已经被水泥浆占领,哭声,喊声,尖叫声,被马达的轰鸣声覆盖,水泥浆沿着坑壁,缓缓的上升,没过鞋面,没过小腿,没过膝盖……哭声变成呜咽,喊声变得沙哑,尖叫声彻底消失,丈夫紧紧的搂着妻子,妻子将女儿抱在怀中,小女孩哭得累了,窝在妈妈温暖的怀中,已经睡去……

“不要…不要再灌了……,我卖…我卖……,我什么都卖……”

冯盅仁无力的跪倒在深坑旁。

马达声停了,高压水泥灌注机的灌臂中不再喷出水泥,没到大腿的水泥浆,也停止了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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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大概就是这种意思了吧!这章写得似乎有点残忍,大大们凑合的看,接下来继续是精彩的股战!

明天是本周最后一个交易日,不知道900点守不守得住,小子现在1/舱位持股,坚持多看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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