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很多赚钱的生意与性密切相关
这段日子，因为有大事要做，其实李六沙是过得很充实的。
生意上，以东海集团的那笔生意为主，几乎占用了一多半的精力，不过，好在进展顺利。合他与孙佳洋两人之力，拿下东海集团招标委员会应该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自然，张东平是这场戏的当然主角。搞定他是李六沙和孙佳洋两人这些日子密谋的绝对任务，为此，两人设计了多套方案。不过，关于《底牌》那件事，李六沙一直守口如瓶，没有对孙佳洋，包括刘剑透露一点口风。
另外，像技术负责、采购和财务那些周边的角色，自然也有刘剑这样相当的角色去对付。无论怎样，李六沙与孙佳洋联手，就已经把两大绝对优势握在手中：
一是仪器的先进性。这是最强大的优势，而且他们的对手几乎无法超越，只因为备案登记比别人提前几个小时，这个客户就被李六沙牢牢捏在手心里。到现在，已经是厂家英杰公司隔几天就催他们一次，完全颠倒了以前的主仆关系。其中国区总经理对于这个案子异常额重视，因为如果成交，这将是整个英杰公司全球第一个购买这款仪器的客户。而且，他们更为看重的是东海集团在国内的示范作用。另外一个优势则是张东平。这个招标委员会的主任手中其实握有生杀大权。
正因为如此，这此东海集团的招标尽管艰难，但关键人物其实只有一个。
张东平。
这也是李六沙和孙佳洋两人琢磨了好久的事情。
一切都在正常地进行。
现在，刚好是战役尚未开始，战士们休整的时候。李六沙自然去朗天养生馆的时间就相对多了。
李六沙找高欢做的基本就是三种：足疗、保健按摩和SPA。其中，足疗会更多一些。相处的时间多了，两人的关系自然也就亲密了许多，而亲密的标志就是两人几乎无话不谈，甚至是有话乱谈。当然，乱谈的是高欢，而绝不会是李六沙。
在各种话题之中，有两次聊天颇为重要，从以后事态发展的曲线来看，这两次恐怕是转折点，至少是高欢的心理转折点。
先说第一个话题。
话题是由李六沙一个很尴尬的举动引起的，只不过这不是一次故意的行为，而与交感神经的活跃有关。
当时是做SPA，高欢正在用力做前部大腿的推油，而李六沙只穿着一条宽松的裤衩仰面躺着。这次，高欢的手尽管不太热，但大腿的按摩自然会有意无意地碰到李六沙的敏感之处。这就让李六沙有点异样的感觉，更要命的是，从高欢弯着身子垂下的低胸粉红衬衣里，李六沙看到了两只白色的鸽子生动地跳跃。一般的情况下，李六沙会把眼镜摘下来，闭目养神。但那次刚好之前接过一个电话要找一个朋友的号码，就戴上了眼镜忘记摘下了。在清晰的视线里能欣赏这种美妙，李六沙自然不舍得闭上眼睛。那优美无比的曲线和有意无意的触碰让李六沙的下面不可避免地支起了帐篷。
“动歪心思了吧。”高欢打趣他，脸上竟泛出一抹潮红。
李六沙很尴尬地笑笑，没有出声。他无法辩解，的确是动了歪心思，而且正沉浸在微微激动的感觉中，他使劲压制自己强烈的冲动，提防着老想伸出去抓鸽子的双手千万不要乱动。。
“你就做梦吧。”高欢抓住他的脚踝，拍打着足底。
“梦想也是可以照进现实的。”李六沙希望借助这个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借题发挥起来。“梦想实现尽管不太容易，但也是有可能实现的。比如，现在国家提倡的中国梦，我们不是正在实现吗。”
“你看看电视里。”李六沙听见电视里正在重播浙江台的“中国好声音”，便顺手拈来作为自己观点的佐证。
“那些你从来不认识的人，因为一个娱乐节目，因为一次选秀，也就突然蹿红，实现了他们所谓的音乐梦想。有一个叫吴莫愁的女人就这样闯入了人们的视野。”
高欢抬头看看电视里正拼命吼叫的歌手，赞同到：“没错，真羡慕他们，终于有机会梦想成真。”低头想想，她又接着说：“你们男人，是否看到美女就想到那个？”
这话说的，李六沙本想反驳，转念一想，又泄气了。
男人们还真是不太争气啊！
李六沙知道自己不能总用“食色，性也”这句话来为男人辩护。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体会着自己刚才的感觉。
“从生理角度来说，看美女是一件很有快感的事情。眼睛会把那些美好的，与性有关的图形和色彩转化成生物电，刺激着男人激素的分泌，从而调动人的交感神经系统，使全身兴奋起来，尤其是敏感部位。这种视觉、色彩、神经兴奋和性激素反应综合在一起的感觉，就是我们通常说的性感。zuo爱的最大作用就是让这种性感上升到极致。因此，这种感觉是男人作为动物本性的最大追求。”李六沙开始了自己的生物专业演说。
可惜，高欢听不懂。“你说的这些太深奥，我不太懂，但我知道，男人总喜欢去寻找美女。就像我们这儿，几个长得漂亮的生意就好多了，老有客人一来就点钟。每天总比别人多做好几个客人。”
“你说的是自己吧。”李六沙一针见血。
“你别管我。反正男人都是色狼。”高欢忸捏了一下，给男人下了结论。
“不能这么说吧。那你说我是色狼吗？我对你做了什么？”
高欢一想，还真不能把李六沙当做色狼，毕竟人家什么都没做。高欢有点辩不过李六沙，就开始耍赖。“你也算，你看你都那样了。”
李六沙哈哈大笑。“你这也太狠了吧，要是你是法官，那男人岂不都没有活路了。你不能不让别人想吧。如果在心里想想也是犯罪，那这世界就没有男人了，估计女人也会失去不少。”
高欢无话可说。
李六沙得理不饶人。“食色，性也。这可是人类的本能。你不能因为本能而判罪。正是因为男人可以想，只要他没有付诸行动，就算好人。”李六沙突然想到了一个更为有力的证据。
“其实你们就是靠这个吸引客人的。”
高欢听了这句话，没有明白。“什么意思？我们这里并没有黄色呀。”
李六沙坐了起来。“对，你们这里是没有黄色，但你们这里都是小姑娘。你想想，如果你们这里全是一些大老爷们，老大妈们，还会有这么好的生意吗？我甚至怀疑，你们肯定要关门了。你见过没有女技师的养生馆吗？”
高欢歪头想想。“有，盲人按摩就是。”
“那是盲人按摩，从医学角度讲，那是治病的。去那里的人都是有毛病的。比如颈椎啊，腰椎啊，等等。正常的人有几个去的？”
高欢不服气，“那还有女的来我们店呢？”
“那不一样。男人和女人来养生馆的目的是不一样的。”李六沙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找到了自己喜欢做按摩的理由。
目前养生馆越开越多，而且大多分为女子专用和男女混合这两种。女子养生，一定会有美容和美体两种功能。对于女人来说，在放松的同时美容或美体，那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女人们很舍得在自己的身体上化钱，女子养生和整容整形这两个行业将伴随着女人有钱而越加繁荣。而对男人来说，则更是如此。
从身体的劳累，来养生馆放松当然也是其中的一个理由。但吸引男人更多的则是美女，尤其是青春靓丽的年轻女人。青春和性的诱惑是让男人们去养生馆的最好的理由。所以，这些年，SPA比足疗更走红就是一个证明。
最早，人们在唱歌与喝酒的时候希望有女人陪伴，后来发展到按摩和SPA。在法律和道德的界限之内，商人们在一步一步贴近极限。
相信很多男人都会有深刻体会。享受女人和zuo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一种是狂风暴雨般的倾泄，而另一种则是细雨润无声般的浸润。从某种意义上，这种浸润自然比不上那种大刀阔斧来得痛快，但问题是那种渗透是一种往上发展，慢慢通向极致的滑动，这让享受变得更为持久和刺激。
李六沙自己就经常有这种体会。在一个优雅并温暖的空间内，你几乎赤身**和一个年轻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待在床上。这样的情景想起来都会心跳加速。更心动的是，这个女人还会抚摸你的身体，在你的全身用芬芳的精油涂抹按压。这个时候，李六沙就感觉自己好像全身冰冷的身体在温水中一寸一寸地慢慢变热。更要命的是，除开身体的感觉，心里总有一种异样涌上来，而这种异样是一种期待，一种冲动，一种大战前的颤栗。
李六沙有很多次都在自己心里寻找一个可以准确描述自己感受的词语，后来，他找到了。
暧昧！
就是这个词。
好像要发生一些和zuo爱相关的事情，但却始终处于过程之中。就连空气中都似乎含有某种酵素。一切都仿佛与性有关，好像会发生一些故事，但一切却又很平静。那个目标近在眼前，却总是若即若离。你能看到，仿佛一伸手就可触摸，但等你真正伸出手，却无法得到，然而又发现她就在不远处。这种心理来回激荡，让你得到一种妙不可言！
李六沙用了不少词汇和描述来解释自己的体悟，但高欢就是听不太明白。不过，高欢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男人们喜欢和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单独相处，和她肌肤相亲已然是一种接近高潮的快感，如果能再看到女人的羞涩忸捏、欲迎还拒，那更是怦然心动了。
李六沙经过这次和高欢的讨论，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喜欢养生馆的原因，而高欢，也从中了解了如何可以让更多男人喜欢自己。
良好的按摩手法，加上热情，基本上可以留住男人。如果再用情se适度地去撩拨他们的神经，而让男人有一种欲擒故纵、希望就在眼前的感觉，那他们对此类游戏就会乐此不疲。你可以设想一下，既有身体放松，又有精神享受，花费又不多，那个男人不愿享受这样的生活。
李六沙自己痛快了。他甚至发现了另一种乐趣，而这是很多男人根本没有触碰到的区域。和一个漂亮女人聊聊性的话题，这感觉竟让他心痒难耐，仿佛上瘾一般。
性，自古以来就衍生出一个产业，古时叫青楼，而现在叫Se情场所。但在中国，法律上禁止卖淫**，所以青楼之类的就藏身在暗处，只有一些黑社会和胆大之人才可以找到。当然，有很多俱乐部或夜总会之类的地方也会有这类业务，但毕竟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但与性相关的产业却不少。比如陪唱、陪酒、按摩、洗脚等。这类业务自然与性有关，否则，没有了异性接触，你去看看这些店，肯定早就关门大吉了。从理论上说，凡是依靠性吸引而带来的生意都属于这类性相关产业。李六沙和高欢讨论了半天，终于两人把它们取名叫红楼产业。
这个名字是李六沙想出来的。你看，红楼梦其实就是无数女人和一个男人的故事，尽管贾宝玉只和秦可卿做过那事，后来还和袭人做过几回，但整部书里尽是些风花雪月之事。暧昧的感觉充斥其间。再说，与红楼相对于青楼，也是颇为贴切的。
所谓红楼产业，说白了其实就是利用性的吸引来招揽生意，以年轻女人或男人提供异性间的各种服务，从吃、喝、唱、玩、到足疗、按摩等。这是把性作为一种资源来经营的产业。古往今来，凡是商场高手无不利用人的本性来挣钱，只看谁高明而已。
比如，饭馆，这是第一位的生意。从来就好得很。再说青楼，纵观古今中外，哪个国家、哪个时代没有青楼产业，只是或明或暗而已。还有就是美容、美体，包括女人的化妆、服装等，最终目的竟都是为了增加性的吸引力罢了。
把满足人类的各种欲望当成目的，把人类天生的异性吸引看做资源，然后利用这些资源来赚取利润，人类早就开始了这样的尝试，只是后人把它们发挥得淋漓尽致而已。
李六沙的这番高论，对他而言只是闲来无事的调侃，或者说是在女人面前的展露。但对高欢来说，则好像帮她打开了一扇大门，让她忽然间看到了门外美丽的风景。
高欢一直认为自己的这个职业有点无法见人，对亲戚朋友说不出口。但李六沙的这番理论让她觉得这很正常而且还应该好好利用一把，只要把握住底线就行。
高欢与李六沙就这个话题后来也聊过多次。每一次，都会把高欢朦胧的念头变得清晰一点。到最后，李六沙没有料到的是，高欢从与他聊天中萌生了一个想法，后来这个想法付诸于行动，才催生了以后惊心动魄的故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