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 > 玄幻小说 > 圣皇 > 第11章 灭门2全文阅读

其实韩儒知道,即使自己被救至清离观,重伤之躯也不能活的下去,撑到此时,只为能突然发难,袭杀那“袁微幽”为早已在吉城被杀的夫人复仇。可即使如此,也未能做到,强撑至此,已是极限,只得将韩湘托付,现在众人皆被敌所缠,自己几人又与他们相隔甚远,若让仓游子再去抗下阴老怪一杖,怕仓游子命也不保了。

“嘭”的一声,阴老怪一杖,夹着狂猛的绿色气芒,一阵阵阴寒,韩儒身骨俱碎,命毙杖下。仓游子得此一息,分神一愣,见韩儒惨死眼前,韩儒临终之言尚在耳边,当下不及多想,返身向书房奔去。只见阴老怪并不追赶,只是盯着韩儒的尸身,微微颤动,口中喃喃。

韩富安“啊”的一声,爆喝而出,虽已是强弩之末,可看见韩儒横死眼前,竟将气海中最后一丝真气,御将而出,拍向挺剑刺来的“袁微幽”,后者被生生震退几步,口中鲜血喷出。韩富安至此一击,再无能续之力,轰然倒下。

这一场突变,亦让寒清子等人始料未及,翁青堂等人趁机奔杀,须冉子、艮离子皆有所伤,寒清子无奈,震退众人,须冉子、艮离子、灵惠子得隙御风而出,须冉子一手抓起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李渊涵,艮离子一剑逼开怔怔出神的阴老怪与“袁微幽”抓起韩富安,跃出韩府,寒清子见状,向仓游子追去。

覃凌等人刚欲追去,却听翁青堂道:“不用追了。”说罢,冷冷的看了眼地上韩儒的尸身接着道:“老祖之令,只是击杀韩儒,韩儒一死,清离观在神州经营便是废了,不足为虑。”众人闻言便停住身形,各自掏出怀中所备疗伤之药,服与口中。

韩儒已死,韩家满门尽屠,对阴老怪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阴老怪冷冷一笑,随即缓缓转身,向韩府门外走去。

翁青堂吩咐四小表善后,又对那些黑衣人冷冷的道了句:“烧了吧。”那些黑衣人闻言,便各自散去,拿着手中火把,将韩府内的建筑一处处的点燃。就在此时忽听韩府西首一处“嘭”的一声大响!众人皆是一愣,闻声看去,阴老怪亦因这响声将脚步停在门口。

片刻,一个青年人牵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从那方向奔了出来,这二人正是刘安与巷奴,只见他们面露惊恐之色,向庭院跑来,不想被庭院中的尸首绊倒,待他们爬了起来,却见到庭院中十几个人看着自己,一时间怔在那里。

巷奴紧紧抓着刘安的裤腿,双目惧怕的看向众人,刘安亦没想到,自己刚躲开一群黑衣人,却又撞上这么些人。吞了口唾沫,缓缓向后一点一点退去。

就在此时却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道:“真他妈的晦气!”此人正是那灰衣少年,只见那少年吐出一口血沫,向着缓缓回头看向自己的刘安,森然一笑,手中短刃挥动,刘安只觉喉咙一麻,缓缓倒下……

且说那灰衣少年缓缓步入韩儒书房之内,右手把玩着短刃,森然的目光,在房中扫视一周,嘴角微微上扬尖细的声音阴森森的响起:“在哪呢?躲在哪呢?”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短刃搭在桌椅上一一划过“噔噔噔噔……”短刃的碰撞。那少年又阴冷的笑道:“在哪呢?躲在哪呢?”

那少年在书房中,缓步走动,故意用短刃敲击房中物什,嘴角挂着戏谑的微笑。此刻只见那少年停在一个檀木案边,冷冷的哼了一声。

随后伸手将案上的青瓷笔洗轻轻转动“轰”的一声,那少年身后的墙面应声滑动,露出一个高约六尺,横约四尺暗门,门内正有两双惊恐的眼睛看着那少年。

少年缓缓转过身,对那两人阴笑一声道:“啊……在这呢。”

只见那暗门中,一个仆人打扮的妇人正抱着瑟瑟发抖的韩湘,韩湘眼中尽是泪水,满脸骇然的看着那正缓缓俯身而下的少年。玉珠成串滑落,心道:这人既然寻到此处,想必爹爹和娘亲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那少年用手中短刃轻轻挑起韩湘的下巴,戏谑道:“还挺美呢。”

韩湘身边那妇人突然伸手推开那短刃,将韩湘的头埋向自己怀中。那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凶光,随即手起刀落“扑哧”一声,韩湘只觉脸上一湿,怔怔的抬手抹了一把,满手腥红!缓缓抬眼,那妇人竟已气绝!抱着韩湘的双手慢慢滑落。

“啊…!”韩湘一声尖叫。

却见那少年,突然目露亢奋之色,一手抓住韩湘的玉腕,粗暴的将韩湘拖出暗门。韩湘大骇,尖叫声中,那少年将韩湘重重的摔向檀木案上“嘭”的一声,韩湘到一口凉气,肩伤再次撕裂。瞬间露出一滩腥红。

那少年愈加兴奋,伸手扯去韩湘的外袍,露出绣着一对莲花红色肚兜。兴奋的眼色中,尽是色欲,看了眼这少年,韩潇终于支撑不住,生生的晕了过去。

那少年愈加亢奋,又将那肚兜扯去,此刻韩湘玉体横成,肌肤如水,双峰清秀,玉肩伤口处渗出一滩腥红,那少年咽了口唾沫,俯身在那处舔了一口“嘶”那少年享受的闭上双眼,片刻缓缓睁开,而后迫不及待将自己的灰衣解开。

就在此时,却听身后一声爆喝:“畜生敢尔!”

原是仓游子依韩儒临终所说,奔至书房寻韩湘,不想此刻书房房门打开,屋内狼藉一片,心知不妙,连忙进来,却见这灰衣少年正行不轨之事,当下爆喝而出,随即仗剑刺向这少年。

这少年一见不妙,堪堪闪过,若不是仓游子已身负重伤,这盛怒的一剑,灰衣少年如何躲过?仓游子不顾体伤,将那灰衣少年逼过之后,迅速脱下道袍,将韩湘身子遮住,而后又向那少年连劈几剑。

那少年只顾躲闪,根本无反击之力。片刻之后,少年察觉仓游子真气似乎不济,心想必是庭院斗久,又观仓游子胸口点点斑驳,想必已受重伤,此刻已是强弩之末。

那少年冷冷一笑,向屋外奔去,仓游子本就对韩湘甚是喜爱,此刻韩家满门除去生死不知的韩潇,就只有韩湘还有命在,这少年又无耻至此,一时怒上心头,只顾追去,只想将这少年劈与剑下。

那少年一路只顾奔逃游斗,耗费仓游子仅剩不多的真气,只待仓游子真气干涸,再返身将他击杀。韩府占地极广,那少年只顾将仓游子带着在内院中穿梭,不去庭院。“唰”的一声,又是一剑,只是这一剑与先前比前来,似乎更是不济了。那少年森冷一笑心道:“你们只顾让我杀这些内卫,好处都让你们占了,看我也杀个清离老道,让老祖高兴高兴。”

仓游子一路追杀之下,渐感不妙,这少年竟一味游走,只顾消耗我真气。虽说心中盛怒,但仓游子想通此节,便不打算继续追击,现下韩湘才是重中之重。

此刻他们已经斗至,刘安、巷奴所藏身的马厩,草棚之内,牛马竟已跑了大半,剩下的见到仓游子与那少年斗至,更是不安,狂躁更盛,愈加疯狂的扯动缰绳“嘎吱”一声,原是屋棚,受不住这力道,又断了一处支柱。

一夜突变,巷奴更是被吓的双眼紧闭睁都不敢睁,刘安原本听着庭院中打斗声歇,还当是逃过一劫,正准备带巷奴离开之时,却又见两人杀到此处,只听这草棚外“叮当”作响,刘安只想保巷奴平安,将巷奴埋在身下,用柴草遮盖。又伸出一手,将藏在身下的朴刀紧了紧。

且说仓游子渐感不对,正欲返身离开之时,那少年便觉时机已到,驱身跃起,短刃直取仓游子面门,全身肃杀之气大盛。

仓游子与其硬撼一击,不想那少年先前隐藏实力,此刻突生杀招,竟御起全力,虽说仓游子修为深厚,可这重伤之躯,又岂能相抗?当即又是“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心下暗暗叫苦:“我若一人身死,也就罢了,可怜湘儿,还要遭他凌辱!”想到此节,当即不再犹豫,心沉气海,逆转经脉,那一丝真气瞬间升腾起来,此乃“焚脉”之术,神州修行之人,皆会此术,要说“焚脉”直白点,就是将真气用暴虐之法催生,经脉逆行,以达到短时间内修为激增,好与人拼死一击。

只是此法伤体甚深,“焚脉”之后,功法虽能激增,可最多也就支撑盏茶时间,盏茶之后,修为大退不说,重伤之下,或会命丧当场!先前韩儒焚脉袭杀“袁微幽”不果之后,即被阴老怪一杖劈死,这就是最好的例子。“焚脉”之术,即是玉石俱焚之术,所以修行之人,不到万不得已,具不行此道。尤其修为高深之人,修为越深,反噬越大!

可见此刻,仓游子已是抱必死之心。那灰衣少年见状,亦是心中大骇。正想继续游走,消耗时间,不料仓游子焚脉之后,身法激增,瞬间便罩去灰衣少年周身。灰衣少年逃脱不得,心下暗暗叫苦:“这老道竟强横至此!”

眼见仓游子又是一剑突杀而来,灰衣少年逃脱不得,闪避不开,无奈将手中“往生刃”全力御起,只盼能抵过一剑。这仓游子修为原本就高出那灰衣少年甚多,此刻焚脉之后,功夫更是大增,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灰衣少年手中短刃丝丝裂开,身躯更是倒飞而出,重重的撞至身后马厩,马厩轰然倒塌,少年口中更是“噗”的喷出一口鲜血,还未起身,突觉耳边生风,只见一把朴刀向颈脖砍来!原是这灰衣少年所倒之处便是刘安巷奴藏身之处,那刘安从枯草缝隙之间,见那少年被仓游子击飞至此,原本就已紧张的喘不过气了,当下竟是下意识的,操起身下所藏朴刀向那少年劈去。

就算那少年此刻被仓游子击飞,其身修为还在,刘安只是一个奴隶,这一刀又能奈那少年何?电光火花之间,那少年只好向右翻了过去,堪堪躲过这一刀,仓游子一招将少年击飞,正欲提剑奔杀,不让那少年有喘息之机,不料身形一顿,竟然焚脉开始反噬。就在此刻那少年躲过刘安一刀,心中大怒,怒视刘安,跃身向刘安杀去。

刘安见一刀未果,急忙拉起巷奴向外跑去,不敢做片刻停留。仓游子强忍胸口痛楚,大喝一声,提剑拦住那少年去路,口中对刘安道:“快走!”刘安感激的看了仓游子一眼,虽是担心仓游子伤势,但自己又能如何?只好微微点头,拉这巷奴跑去。

那少年这才看清刘安,见是一低下的奴隶!而这奴隶刚刚竟向自己砍去一刀!心中怒气更盛,却又让仓游子拦去去路,不及多想,仓游子焚脉时间有限,又是一剑向那少年刺去,那少年收拾心情,看着远去的刘安心中冷哼一声:“待解决了这老道,再送你去地府报道!”当下凝神抵御仓游子。

仓游子焚脉之力就要用尽,身形已是微微滞泄,少年嘴角渐渐挂起森冷的微笑,当下不再躲闪,反攻而去。就在仓游子无力抵抗之时,寒清子抱着韩潇跑来,原是寒清子奔去书房,只见房内檀木案上躺着韩湘,仓游子道袍覆于其身,当下不及多想,抱起韩湘,看着一路打斗的痕迹寻到此处,只见一灰衣少年执一短刃,刺向仓游子,当下拂袖而出,冰寒真气,逼开那少年,扶住仓游子,见仓游子面露诡异红色,知其竟已用焚脉之术,当即从怀中拿出一玉瓶倒出一粒药丸,塞入仓游子口中,随即拉着仓游子道:“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