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 > 港台小说 > 你是我的劫 > V96:悠长假期2全文阅读

这座小岛,梓瞳不会陌生,好久之前,肖昆曾说过,带着她,远离一切的尘世喧嚣,在这里相偎终老。

每个人的心里总有一个遁世的念头,或现实或颓废……

梓瞳再次踏上这片小岛,宝宝刚刚在船上就兴奋得直叫嚷,现在更是高兴,踏着甲板到了陆地上,就叫着跳着,金俊熙笑着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走了几步,金俊熙回过头来,看到梓瞳还站在码头之上,他笑道:“怎么,大嫂?”

“为什么来这里?”梓瞳感觉心里窒息一样的,紧张而沉闷得难受,之前与肖昆在这里住过的一段时间,像是世外桃源般的日子与心境,现在想来,还是那样的温馨,三年不曾来,码头这里还是没有变,小小的码头,只磊了一小截的石基,一边有几个小船,飘飘荡荡在海边,向岛上看去,松柏常青,野花弥漫,天还早,竟还有雾气,岛中有山,山不大,上面有亭台楼阁,远远看去,隐隐看到一个亭子尖,雾气在它之下,远远看去,更罩得小岛上的一切如同仙境一样。

“到里面看看就知道了……”金俊熙笑着说,他一把抱起还在跑着的宝宝,两个人向着岛内走去,迎面有岛上的人过来说话。

岛上的居民有限,这三年,也不曾增加,越往里走,梓瞳发现沿岛向着里面的房子建了数条纯木质栈道,刷着防腐漆,道边,各种颜色的菊花,四季草,野蔷薇,叫不上名字的花,跟了一路。

走几步,前面就不见了金俊熙与宝宝的身影,一边的树丛里听到他们的笑声,梓瞳轻笑了下,就顺着栈道走下去,有金俊熙带着宝宝,更何况,这个岛是肖家的私有,外人没有允许是不能登上的,所以,她倒没有担心,只信步向着原来她与肖昆曾住过的房子走去。

三年来,岛上多少也有改变了一些,栈道直连着岛中的道路,油漆的马路,两边排列整齐,造型古朴的路灯,隔不远,就有石砌的花园,还有秋千,长椅,石桌,竟像个大公园一样,干净漂亮。

一片低矮的蓠芭,绕着他们曾住过的房子,木质的门扉前,挂有一个风铃,风铃下垂着的木片上,雕着“肖宅”两个字。

梓瞳的手慢慢的拿住那木片,手慢慢的摩娑着上面的字的痕迹,轻轻的一晃,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木栏杆门很矮,只到梓瞳的胸前,从门上看过去,里面一切如旧,只是经了三年,花草更为扶疏,院落更为深深,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木门轻轻的被推开了,看着碎石子铺就的甬路,梓瞳的眼睛不由得轻轻的湿润了,是的,她和肖昆在一起的时间太少,相比于他们之间的感情,离别反倒比相聚还要长久,所以,那些曾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让人难以忘却的。

慢慢的踏到那小路上,一路的香花弥漫,蝶影蜂舞,她信步走到房子前。

古旧的砖因着是岛上,所以有着因潮湿而长得绿苔,玻璃明亮,落地的窗,落地的门玻璃上,映出梓瞳的影子。

清清瘦瘦的女子,落落的影子,她想拉开门,一见自己的形只影单,就停了手,转过身想走,却听到背后,那房子里,似有轻微的动静。

梓瞳回头,有人在这里?

她慢慢的拉开门,一步步走进去。

玄关上放着一双拖鞋,是她的那一双粉色的,而与这拖鞋并放的,是一双男式的鞋子,看到的一瞬,梓瞳的心就猛然的跳起来。

她记得清晰的,与自己这双粉色拖鞋摆在一起的应该是肖昆的那双蓝色的,可是,她的心跳得激烈起来,里面又传来一声轻微的动静,像是人在翻动书页的声音。

梓瞳慢慢的换上了拖鞋,抬头,镜子上面的挂勾上,有两个草帽,是他们放在这里的,那些日子,他们常在岛上散步,就带着它们遮阳。

这里的一切,仿佛就像他们不曾离开过,一直住在这里一样,干净的室内,有着淡淡的海的味道,窗子开着,吹起窗纱来,远远的瞧得见海面,平静光亮如镜子一样,梓瞳慢慢的向里走。

客厅的地板上,散落着一些书本,沙发背对着玄关处,梓瞳走进去,就瞧见一个人影,她的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倔强的扭身,听到身后的人,轻声笑道:“我等你这半天了,猜你们也要到了……”

肖昆将手里的书放到茶几上,慢慢走过来,伸出手臂,“老婆,我也想你了……”

梓瞳感觉到身后一股强大的力道将她带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她像是跑了许久,终于看到终点一样,差一点的软倒在这个熟悉的怀抱里。

慢慢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上,温热的唇齿,贴在她的脸颊上,整个人被他抱住,听他说:“喜欢吗?我为你所安排的假期……”

没有所谓的公平,没有真正的平等,肖昆为了这个假期,已经通宵达旦了好久,把一切都打理得妥当了,又让金俊熙上下打点,弄了个保外就医,凭空就多了这一个月的相聚。

“梓瞳……,我想你……”暗暗的低呤,怀里的身子在慢慢的发抖,轻轻的扭过她的身子来,肖昆的手,抚过梓瞳的眉眼:“我在里面,日日夜夜,时时刻刻不在想你……”

眼睛对着眼睛,他的眼睛还是那样的湛蓝,像是暗夜里的海,是她初始就溺进的温柔的陷阱,而她的眼,早就泪水汹涌,双手捏拳,轻捶在他的胸前:“你瞎说,不知道你在里面有多逍遥……”

这时的梓瞳,才像个女人一样的,有着女人的温柔,女人的妩媚,女人的柔情似水……,断不是在世人面前,那个雷厉风行,尖锐深刻的女子。

再强的女人,她想要的,不过是个降得过她的男子,手相握,额相抵,刻骨的相思,都在这相聚的一刻,化成了一汪春水,汩汩流在心田。

耳鬓厮磨间,还不及再有亲密之举,却听到一声清脆的童音:“妈妈,你在干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