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海肯定地点了点头:“可以的，只要你达到了妄虚境，很多以前你不敢想象的事都可以做到。”
栖时音这时才真正对修行产生了一点儿兴趣，也对孽海的主人产生了兴趣:“你之前说你主人是大能者，那他是什么境界？”
孽海的神色忽然间变得很严肃:“我主人那可是无上大能！生前已经达到了破天境！”
说话间，语气中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自豪与崇敬，仿佛达到了破天境的人是他一样。
孽海说完看向栖时音，本以为栖时音一定会非常吃惊，甚至和他一样崇拜自己的主人，可是没想到，栖时音的脸上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你不觉得我主人很厉害吗？”孽海不死心地问。
栖时音这才反应过来，吧嗒吧嗒嘴，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很厉害！”
虽然感觉到栖时音有些敷衍，但是孽海准备忽略，然后继续吹嘘，不，是讲述他主人的光荣事迹。
然而他还没有开口，就听得栖时音又问了一句:“这个破天境是个什么境？”
孽海:“……”现在回塔里还来得及吗？
深吸一口气，他花了好大的劲才说服自己接受，这个新的主人对修行界一窍不通。
“现在，我来给你上第一课，所谓修行，就是要将自身隐藏的力量发掘出来，然后不断壮大，从而达到一定的境界。在荒炎世界中，修行分为七个大境界，分别是凝海境、虚海境、元海境、劫丹境、妄虚境、破天境、天神境。每个大境界就分为九个小境界，以段来区分，九个小境界又分上中下三等，前三段为下等，中三段为中等，后三段为上等。”孽海开始了长篇大论。
栖时音却直接打断了他:“你等会儿！你说你主人是破天境对吧？”
“对啊！”孽海点头。
“宁世安六千年前是劫丹境？”栖时音又问。
孽海点头:“是啊！”
栖时音的脸黑了:“劫丹境和破天境相差两个大境界，你告诉我宁世安杀了你主人！你骗鬼呢！”
孽海神色有些尴尬，摸了摸光头:“那个，我真没骗你。”
“那你和我好好说说，宁世安是怎么跨越了两个大境界杀了你主人的！？”栖时音隐隐有要发怒的迹象，这个和尚不仅长得妖孽，行事更是邪门！十句话里面九句假，还有一句半真半假！
孽海叹了一口气:“唉！我本来是不打算这么早告诉你的，不过竟然你执意要知晓，我也只能提前告诉你了。当年我主人因为被陷害，遭到了修行界诸多门派的围攻，重伤逃走，路上却遇到了宁世安，遭到了他的截杀！”
栖时音正竖着耳朵准备听他解释呢，结果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味了:“等会儿！等会儿！你等会儿！你刚刚说，你主人是遭到了修行界诸多门派的围攻所以才重伤，然后又碰到了宁世安，所以被杀了？”
孽海眨了眨眼睛，有了前车之鉴，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脑中搜索了一下他有没有说过和这个答案违背的话，发现没有之后，才点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