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 > 古代小说 > 娇宠:国公府嫡女 > 第236章 此间事了远离去(4)全文阅读

“可是做噩梦了?”他发觉她的异样,抚摸她的背脊,亲吻她的额头,一一安抚。

“嗯,做噩梦了,好可怕。”奉珠抽抽鼻子爱娇道。

“里面没有你,好可怕。”奉珠缩着身子直往他怀里钻。

也不知瘙着他哪里了,惹得他呵呵直笑,紧紧搂着她不让她乱动,道:“因为梦里没有我,所以是噩梦,所以害怕?”

“嗯。”奉珠难得乖顺如猫儿一般的应着他。

两人又躺到凉蕈上,李姬阳拉了薄衾给她盖上,假作不满道:“梦里怎么没有我?可见你心里是没有我的。”

奉珠忙爬到他身上,偎着他,猛摇头道:“有的、有的。”

李姬阳抿唇不信的看着她。

“真的做梦梦到过你的,还、还是那种说不得的旖旎梦,在、在我们没成亲的时候。”奉珠脸红如这湖里的红莲,羞的捂着脸,埋在他胸膛里再也不愿意看他。

李姬阳愣了愣,随后便是哈哈大笑,搂着奉珠在凉蕈上滚了一圈,差点滚到湖里去。

“不准笑!呜呜,你再笑我就哭了。”奉珠脸红滴血,不依的捶打着他。

“好、好我不笑。但是、但是你怎么可以这么玲珑可爱。”他止不住自己,拱在奉珠胸脯上闷闷的笑。

奉珠脸皮薄,终是恼羞成怒,张嘴便咬上他的薄唇。

荷叶田田,荷香阵阵,湖里活泼不眠的锦鲤在水中游来游去,不时的噗通出一圈一圈的涟漪,说声哗哗。

奉珠趴在凉枕上,喘息细细,娇娇告饶。

香滑细腻,柔弱无骨。纵他有无数珍宝,也比不得这小妻一发一指。

得成比目何辞死,便化比翼共长飞。

虽羞于裸身相见,但却爱极了与他共赴云雨。

禁不住启唇娇啼,美眸沁泪。只以为那就是最极致的美了,可是今夜,顷刻间聚沙成塔,磊石成城,又在顷刻间塔毁城破,锦灰飞散,一点点融入骨血之中。

记忆,永生不忘。

不知他是发了什么疯,如此反复,却让奉珠手扯薄衾,哭啼求饶,眼红妖娆。

月羞拉来乌云遮住,光辉隐藏,漆黑的天幕下,这一片湖上,那一座竹楼,斗拱檐角上高高挂着大红灯笼。

红光之下,红纱之内裹着了一副活色生香。

哭闹不依,终是引得他稍稍恢复了些理智,轻声哄着这站住了理之后便蹄闹不止的小妻。

委委屈屈,哽哽咽咽,趴在凉枕上嘟囔抱怨。

到不是怨她的九郎不能予她快活,而是抱怨都让你停了停了,受不得,受不得,可你仍是义无反顾,你不爱我,只爱我的身子,你不是一个好郎君。

他便纨绔一笑,坏到透顶,爱煞恨煞,不死不休。

月夜啼哭,不知道的还以为遇上了艳鬼。她的九郎笑话她。

她怕鬼,想转了身子捂上他乱说的嘴,可他不让,食髓知味,今夜哪里肯轻易绕过。

平生坦荡如日月,夜半鬼来邀约饮。

如奉珠,便是不做什么亏心事,她也怕,怕那鬼怪的诡异形状。

于李姬阳,便是做了那一二三件,那也是生死由着,我生如煞星降世,辟邪驱鬼,我死便当是阎罗殿主,十八层地狱刑罚,油锅炸尸,铁钳拔舌,剪刀剪指,铁树穿骨,铁柱烙肉,刀山火海,泰山压顶,凡此种种皆是为我所设。只有我三更让人死的份,哪里有小鬼敢抓来我头上。

起初还有力气抓挠他的背脊,以牙还牙,她受不住,也让他疼。可越到后来,便是什么力气都没了,只能化作一滩春水,一团面,任是搓揉成什么形状她也张不得口反对,只能受着,哭着,呜呜讨饶。

瞧这红肿的眼,红肿的唇,哭泣的小脸,真真是心疼死他了。

雨收云散,他打骂由她,柔柔哄着,情话好话荤素不急,一说便说出一大箩筐来。若是搁在平日,瞧他一副衣冠楚楚,冷漠自持的样子,能说出那么一两句来还是惹了人家生气,可在这夜里,没了太阳的光明,竟似是变了一个人。

坏,坏透了。

她也终于明白,这个人以前真真是个笑骂在脸,不肯委屈自己的纨绔。

若是早早遇上,若是他缩小个十岁,或者她长大个十岁,奉珠绝对绝对看不上他,死活都不嫁他。

可姻缘莫测,生生的,他大了她十岁,她小了他十岁,他十年前是纨绔,十年后是个成熟稳重,让人看一眼便觉心安,便觉能托付终身的人,她十年前是个人事不知的小女娃,只知抱着绣球跟在阿娘身边撒娇哭闹,十年后,她一梦一生,心性豁然开朗,一切事顺其自然,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争过便罢,不执念不疯魔。

他们倒是畅快了,只难为羞死了在外间值夜的锦画,听着卧室里头那又是欢愉又是痛苦的哭声,她这从来温柔解语的脾气都不禁把那男主子骂了数遍。

如此瞧来,那男子们大都是这般的吓人,不嫁人可行吗?

渐渐的,她家娘子止了哭声,便知听到男主子温温儒儒,浑厚磁性的嗓音,像是唱曲一样的在哄她家娘子,说的那些话呦,让锦画只羞红了脸,这还是那平日里淡淡着脸,严严肃肃的男主子吗?别不是被哪里的小鬼上了身吧。

怪哉,怪哉。

待听着男主子叫人,让拿了冰块并热茶进去,锦画看着男主子那张淡淡的脸,又放心的松一口气,还好还好,这是那个熟悉的男主子。

“我明日若是不能见人了,我就咬死你!”奉珠喝了口热茶,稍稍缓过劲来,便恶狠狠道。

他拿锦帕包了冰块慢慢给她敷着眼睛,笑听着她发狠,和声细语哄道:“我这不是正给你敷着吗,揉一会儿,待明日起身,该是能见人的,若是不能见人便称病在家不见客,有何不好。”

奉珠哼哼道:“最是不能称病的。我这刚一有动静,说不准,片刻功夫我阿娘就过来了看望我了,到时岂不是要羞死,你那什么破主意,只会让我更羞不能见人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