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李放心中有些后悔，他们这次的行动有些仓促了。万一张自强的运气不好用，他们两个估计就要负债累累了。
“李放你确定咱们这次能成功？我怎么心中总是突突的跳。”王少嘴里吐出一口烟雾，有些紧张的说道。李放犹豫了片刻道：“我也不清楚，反正买都买了，剩下的就看天命吧。”两个人看着台上解石师傅的动作，陷入了沉默。
解石师傅将毛料摆好，细致的观察了一周，确定了开石的办法。这几块毛料都是半赌的石头，大半只能选择在开窗的后面慢慢往后擦，以防止破坏掉里面的翡翠。“两位，我可要动手了。”解石师傅提醒道。王少和李放两个人都心中紧张的点点头，见买主点头，师傅就动手了。
这边这么多半赌的石头，出玉的可能性不小，不少玉石商人闻风而来，还有一些其他摊位上的摊主或者个体。“这么多毛料，都是这两个小伙子买的啊。”有人惊讶道。
他们几个人往往才能中一两个标，跟他们这么多半赌的毛料没法比。听到下面的人议论纷纷，李放甚至还有点小骄傲。师傅按照他之前预想的那样开动了，砂轮在石面上摩擦，带起一片石屑和粉末，李放嫌弃的用手挥了挥，转念一想这些都是自己钱，也不是这么不能接受了。
石头已经擦了不少了，窗口上的整块绿已经完全擦了出来，只有一层，绿意根本没有达到底下。“这一块恐怕就这么大了，里面在想出玉可就难了。”有人分析道。
“那倒未必，你看石皮上还有一些松花是，说不定底下还有东西。”也有人立刻反驳。“松花这种东西仅供参考，又不是百分之百，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上面的李放拿着这块刚擦出来的翡翠，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不能说出来，万一预感成真了怎么办。
“上面的小哥，你手里那个石头卖不卖！我出一万收。”下面一个山东大汉操着一口山东口音问道，不少人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李放原来有个舍友是山东的，所以也能听懂一些。
其他人虽然听不懂，但是既然有人说话，肯定是想要买李放手中的那块石头。“我一万买你这块翡翠。”这个人说的是普通话，还比较好懂。“一万二！”有人立刻加价。
最后还是那个山东的汉子，用不标准的普通话，将价格出到了一万五，之后就没有人再跟。“也算是个好兆头。”李放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王少。
很快这块石头开完了，里面倒是开出来了一些金丝种。“看样子是金丝种吧？而且还顺丝的。”周围有人不确定的说道，里面确实有一些顺丝，看着还不错。
李放也不太懂，王少虽然懂一些，也不是个专门泡里面的人，哪儿知道这些枝节问题。“金丝种很名贵吗？”李放偷偷的问道。
“我听说过金丝种，也见过，不过跟这个好像有哪儿不一样。”王少将这块翡翠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
胖子也听到了人们的议论，啐了一声道：“让这个狗东西走了狗屎运，能拿到这种翡翠。”提到金丝种，他就想到了张自强那个近千万的金丝种。
“不一样的。”苏乐菱哭笑不得的解石道：“张自强那个金丝种水头极好，而且绿丝和黄底都好看，达到了高档翡翠的水平，才能到这个价格。而这块金丝种和张自强那块金丝种根本没法比。这块翡翠顶多算是最普通的低档翡翠，不值钱。”
胖子楞了一下：“原来这东西也有不值钱的。”
“当然有，而且相差还特别大呢，不信你再看看。”苏乐菱刚说完，周围就有人喊价了。“台上的朋友，三千块钱卖不卖。”
“噗！”这个报价直接让胖子笑出声来。台上的两个人有点傻眼了。王少怒道：“这不是金丝种吗，上午有一块金丝种可是卖了近千万啊！怎么到了我这儿就这么便宜了，你这个奸商！”
台下那个商人也是好脾气的，不但没生气还解释道：“你这块翡翠的种水太低了，也就是个豆种，价格根本卖不上去，而且个头还不大，三千块钱不低了。在场的都是同行，谁要是出个比这个更高的价格，我就倒贴给你一千！”
话都说这儿了，由不得李放他们不信。王少想了想，跟李放耳语了两声，李放转身道：“我们还是准备找个玉石行去问问。”
“不用找了，我们就是玉石行的。我们景城珠宝最多给你两千，你要是觉得能卖就卖给我们，我们可以给这块翡翠发证件。”台下有人说这，还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怎么还降价了！”李放惊声道。“所以说我这个三千块钱的价格不低了，朋友。”那人叹气道，有些人就是怕自己上当，才不肯抓住眼前的机会。
李放低声问道：“要不咱们卖了吧。”王少没好气道：“那还能怎么样，卖了吧！”
接着是第二块毛料，第二块毛料稍微好一些，没有让两个人失望。开出了一块价值十万的蓝水翡翠，个头不大但是整体很好看，是整块石头中唯一一个翡翠。“十万了！再开，里面一定会有更好的！”两个人对自己的毛料终于起了一点信心。
十万块钱跟他们投资的三千多万比起来，九牛一毛。接下来的几块石头，加起来的价格都没有超过三十万，这个时候两个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怎么办，咱们的资金损失已经超过了千万了！”李放脸色像是便秘了一般，每次都对下一块石头充满信心，可是每次都没能开出让他们满意的翡翠，一块都没有。
“还剩下不少石头，咱们是及时止损还是继续开。”李放掏出纸巾来擦了擦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