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 > 其它小说 > 修仙不如谈恋爱 > 第五章 长留有仙5全文阅读

收起了折扇,手里持着那来自太上仙宫的戒鞭,南宫野黑曜石般的眸子忽然明亮了些,亦或是像在黑夜里摇曳的幽火,森冷而邪异。

戒鞭发出了滋滋的响声,也不知是因为南宫野道统驳杂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将灵力灌输到了极致,只是像手里捏了一道血紫色的闪电,不安且狂躁的跳动着。

"啪!"

确像是九霄云外落下了玄雷,一声像是雷弧炸响的声音传遍了每一个人的耳畔。

血紫色的弧光照亮了大殿内每一个人面庞,有震愤的、有惊恼的,也有面不改色的。

"滴答!滴答!"

却不知何由,南宫野抽出的戒鞭却与那太上清澜挥出的戒鞭差别太多,太上清澜挥出的戒鞭虽创之极重,确未曾在无尘的身上破开半点皮肉,而南宫野这一鞭却仿佛被火舌舔过,不光是落鞭之处焦灼一片,其鲜血更是淋漓不止。

"呃啊..."

无尘不言,却只闷声忍受。

"师祖!不可啊!"

"师祖,徒儿们求您收回戒鞭,求您收回戒鞭啊!"

"师祖!求您了..."

...

然而紧望着邢台上极具视觉冲击的画面,玄台下的弟子虽未尝身受,却心有其刑,一个也是哀求一片,只愿求太上清澜收回南宫野手中的戒鞭。

"继...继续..."

然而,他们等待的太上清澜还没有出声,那邢台上的无尘却首先沉出声来。

"哈哈!好师哥...你可曾享受?"

"似乎还欲求不满啊!"

"是师弟我出力不够,未能如师哥所愿吗?"

"师哥莫要心急,方才一共不过才是三鞭!"

"而接下来..."

"我可绝对不会让师兄有任何的余力,乞求出声来的!"

说罢,南宫野尖细的小虎牙再次阴狠的露出,却咬的紧紧的,又或是怒极而用力过猛,紧握着戒鞭的五指隐隐有些颤抖。

他宛若黑曜石的双眸瞪的许大,眸中阴厉之色不断淤积着,像是那黑暗中紧盯上猎物的毒蛇。

他手法一转,凌厉的劲风划过又是数到宛若天雷的紫弧落下,只命中那一人的身上,招招狠毒!

然而那邢台上的无尘,却是紧咬着牙关,偶有口中传来几声痛苦的低吟。

长鞭没及之处皆是一片浓郁的血污,甚至从他身体上落下的滚烫的鲜血都已经浇灭了束缚着他身体锁链的一大片的玄纹!

"南宫野你住手!"

"住手!"

...

"师祖!师祖!求您了..."

"收回戒鞭吧!"

...

鞭过三十之数了,任由着玄台下弟子苦苦哀求之声不觉,那踏上邢台的南宫野反而越发的兴奋,就像是一头渴血的猛兽,越是浓烈的血腥越能激发出他的兽性。

而与此同时,那邢台上的无尘意识也渐渐开始模糊,他甚至已经开始察觉不到肉体上钻心的苦楚,他只是仿佛听见了,耳边似乎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师兄...师兄..."

他抬头看向了那个面露凶煞的青年,却不见他疯狂挥舞戒鞭的模样,还只是一个摔了脚还在哭鼻子的小童。

朦胧的却让他看到了另一副模样。

"师兄!师兄!"

"你怎么不理我啊!"

"别这么高冷啊!"

"哎呀,好啦好啦,那我不叫你师兄,我叫你哥哥可好?"

"嗯...无尘哥哥?"

"尘哥哥?"

"嗯...不行!不行!"

"宫野有一个哥哥了,而且叫师兄为哥哥的话..."

"嗯...那师傅怎么办,总不能把师傅给丢了吧!"

"要不宫野叫你师哥吧!"

"昂...小师哥!"

"小师哥!小师哥!小师哥!..."

"小师哥长得这么好看,比宫野哥哥都好看!"

"哎!喂喂喂..."

"师哥,你怎么整天板着一张脸啊!"

"小师哥...小师哥!你别不理我啊!"

"哎!师哥...师哥我错了,别撵我走啊!"

"小哥哥...小师哥!"

"你就陪宫野玩会嘛,师傅他老人家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哥哥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山上就剩你和我了...你就陪宫野玩玩嘛!"

...

"小师哥!"

"小师哥你天赋那么好,还整天这么急着修炼干嘛?"

"嘿嘿,师傅终于回来了,他好像在后山洗澡呢,也不带上我们!"

"嘿嘿,要不...我们去偷看好不好呀?"

...

"哎!小师哥你干嘛!"

"哎!哎!哎!你骑我腿上了!"

"啊!你还摸我!"

"早知道不和你一起洗澡了!"

"师傅!师傅!小师哥欺负人啦!"

...

"小师哥...你怎么整天都叫师傅前辈前辈的,一点也不亲切...是师傅哪里惹你生气了嘛?"

"你看师傅对你那么好,干嘛这么固执呢!"

"我还经常被我哥揍呢,可没多久过还是喜欢哥哥长哥哥短的腻着他!"

"因为他对我好,我喜欢他!"

"小师哥也是!还是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师哥!嘿嘿!"

...

可忽然的,画面突然一转,无尘却忽望见了自己持剑的双手,剑上沾满了血迹,看着那染血的人儿,他的震颤双手忍不住发抖。

"替我照顾好...我弟弟..."

...

"是你!...是你!...是你!"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你害死了我哥哥...是你害死了我哥哥!"

"你走开...你走开...你不要靠近我...你不要靠近我!"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可就在无尘内心又惶惑不安的时候,他又忽然听见另一声的呼唤,他忽然感觉仿佛有一张宽大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肩上,让他很贴心,很依恋。

"尘儿...尘儿..."

"尘儿可长大了。"

"师傅回来了,为师答应你的,带你外出云游。"

"来吧,你快过来。"

"仅你我二人而已,再没有其他人,去一个谁也看不见我们的地方。"

...

"师傅..."知道听见了那最后一声的呼唤,无尘才终于沉吟出了声。

他远望着记忆中那个屹立不倒的背影,那英姿飒爽的像是天上谪仙,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的冬月,自己还是一个极其容易满足的孩童。

但只要是他就好,只有他才可以满足。

"师傅..."无尘再次艰难的低吟出一声,他眼角再次湿润出一片,稀释了眼角凝结的即将干涸的血迹。

"轰!"然而就在这一刻,刑殿的大门却被一道锐利的剑芒破开。

一声清脆剑吟震响了整个刑殿的大堂,震的那邢台上那紧锁住无尘的锁链都巍巍颤抖起来。

刑殿的大堂里又闯入了一人,他也是一袭白衣胜雪,只是不同的是他的白衣上却多了一缕泼墨的云烟。

他冠貌谪仙,轻吟的一剑,却也比这大殿内的所有人多了一抹尊贵。

那轻吟的利剑斩灭了长鞭,将那道宛若紫电的长鞭震出了南宫野的掌握,收入手中!

随后,一剑惊鸿直指向了南宫野的眉心,而见得这人出剑,立在南宫野身后的南宫墨也动了。

他目色一凝,垂下的右手捏出一团墨影,然后猛的一抬出,就随着出剑者出现的方向轰了过去。

"砰!"

然而南宫墨还没出接近,却是有一道仿佛天堑一样的灵力将他给拦了下来,而且不仅完美的将他给隔离出去,这余下剑气也是狠狠在南宫墨的身上留在一道红彩,再将他给重重击飞了出去。

然后,剑指眉心,直到这人与南宫野四目相接后他才堪堪停住了动作!

"一剑芳华!"

"太上长歌!"

"师傅..."

而瞧着这指着自己眉心的一剑,南宫野四目相接后颤抖着出声,他一时竟然有些不敢看向那人的眼睛,目色惶然。

同时,太上长歌也早已看出南宫野的身份,他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未多言。

而先前芳华与将夜微微一接近的时候,芳华就早已传出了憎恶的轻鸣,芳华想再近一步,伤了将夜的主人,但太上长歌却收剑了,并未伤他一分一毫!

然后,被太上长歌重创,那南宫墨的神色也变得凝重慌张起来,早知道这出剑的一人是太上长歌,他是如何都不敢硬碰的。

但却好像太上长歌是故意的,这霸道绝厉的一剑当真是完美,分毫不波及南宫野,却打了个弯,尽数让他受了。

不过既然南宫野没事,直到他们不会再有出格的动作,相信太上长歌也不会继续出手,同时南宫墨的心里也就多松了口气。

虽收回了戒鞭,但是太上长歌却并未有收手,随后他芳华一展,尽数斩破了那数道缠绕在无尘肉体上的巨大锁链。

接过那浑身染着血迹的人儿,长歌这才面上松懈一抹定心的神色,就好像他第一次遇到这个孩子的时候,那张温雅柔情的面上荡漾的足以融化一切冰雪的笑容。

"师傅..."虽然痛苦,但无尘也是再朦胧的意识中再次唤出了模糊的一声。

听到这一声呼唤,太上长歌的整个的身躯都忍不住僵硬了一下,他的眼角微微湿润,随后又带起一道毅然决然的目光。

"不要怕...师傅在..."长歌替无尘整了整凌乱的发丝,他沉声道。

这一声是长歌他第一次听见,但他却不愿是最后一次。

然而,就在太上清澜看到太上长歌用芳华切断束缚无尘的缚灵锁时,他就隐隐的心感不妙。

"长歌!你想做什么?!"

然而太上清澜苍老的声音才刚刚呵出,却只瞧得太上长歌已经是抱着那人朝着自己拜了下去。

"师傅,徒儿这一次,要忤逆您了!"

长歌抬起了如若山泉般秀丽的眼眸,他看了一眼玄台上的那人,芳华一舞,像是欲斩破仙尘的一剑,挥向了众人。

"长歌你疯了!"瞧得着一剑,就是太上清澜也站不住了,即刻抽身去化提防那一击。

而同样的,那刚刚松口气的南宫墨也被吓了一大跳,也顾不上自己伤势的严重,赶紧去护了南宫野的周全。

"轰!"

随后整个太上仙宫的主峰都迸发出一道宛若海啸的气浪,只见得一道惊鸿的身形仿佛流星撕破了天际。

"逆徒,回来!"

然而太上清澜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这也是他最值得骄傲的弟子,却一个比一个固执,都是走上了同一条让他不省心的路子。

"宫主!宫主!"

太上仙宫乱了,而同时惊颤出声的还有南宫野。

"师傅!师傅...师傅!"

"师傅你不能走!"

"你不能带他走...!"

到了这时候,南宫野也逐渐从思绪惊醒过来,他更是惊惶不安,他也快速念了法,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咒符,只是黑色的灵光一闪,他疯狂追了出去,甚至南宫墨都未来的及反应过来。

"太上仙宫众长老听令,宫主太上长歌劫走无尘,即刻追捕两人回宫!"

同时,太上清澜阻下太上长歌那一击后也立即下达的仙宫的追捕令。

"什么!"

"太上仙宫宫主太上长歌劫走无尘跑了!"

"这...怎么会这样!"

同样的,整个太上仙宫的长老级们也没有反应过来,除了那若雷霆般闪出的几人,余下的众人皆是还震惊在仙宫的执掌人劫走罪徒逃叛一事的余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