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师沉默了一会，才轻声说道，“慕寒川同学暂时不会来学校了。你若是有需要，老师可以帮你把位置往上调一调。之前寒川答应给你辅导，老师也不反对。现在他不来学校，你还是往前面调一下，也方便各科老师辅导你……”
后面的话，贝染完全听不清了，梁老师第一句话就已经把她整个人弄懵逼了。
“老，老师，慕寒川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他不来学校，那他的高考怎么办？”
对此，梁老师也表示很无奈。奈何人家家长很坚决，要么学校答应让慕寒川在家自学，要么慕寒川转去别的学校。
慕寒川是高三年级的学霸，是申中最有可能成为文科状元的人选之一。想当然的，校长怎么会让这样的人才转走，给别的学校争光。
两相权衡之下，学校作出了让步，同意慕寒川可以不来学校，前提是他一定不能怠于学习，高考必须给学校争得荣光。
这一点，作为家长的李淑怡自然不会怀疑自家儿子的自觉性，连连保证之后，这件事也就这么决定了下来。
当然，学校和家长之间的协调，梁老师不方便告诉贝染。
她轻拍了下贝染的肩膀，温声安抚，“三个月后，寒川会和大家一起参加高考，这点你毋需担心。至于他家中有什么私事，老师也不清楚。老师记得你们两家的父母是朋友吧，如果你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或许可以联系他妈妈。现在最主要的是你自己，你看看你想坐哪个位置，老师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你的学习，明白吗？”
梁老师言辞间的关心，她又怎么不明白呢。所以，哪怕心里是真的担忧，这个时候她也不会表现出来。
贝染勉强扯了扯嘴皮，礼貌道谢，“谢谢梁老师，那我先回教室了。”
出了教师办公室，恰好上课铃响了，但她却一点也不想回教室。拐了个弯，贝染绕到了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
三月初，天微凉，后花园的树儿也已经冒出新芽，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贝染寻了个隐秘的地方坐下，掏出手机，开始给慕寒川留言。
“慕小川，梁老师说你不来上课了，为什么呢？”
“为什么突然搬家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中午去你原来住的地方了，邻居阿姨说慕成瀚和他妈妈去找过你们，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们了？”
“慕小川，你不来学校。那我碰到不会的题目怎么办？如果我考不上A大怎么办？”
“慕小川，看到信息回我一下好不好？我很担心你！”
“……”
“……”
不知不觉，贝染已经发了上百条信息，但无一不是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直到下课铃响，贝染才站起来，拍拍屁股回教室。
“小染，你去了哪里？慕寒川不来学校，那你搬回来跟我一起坐好不好？”
贝染本就心情不好，看到慕成瀚就更加郁结，恨不得一股子气全部撒在他身上，“把他逼得不能来学校你就满意了？慕成瀚，你和你妈一样让人恶心！”
慕成瀚脸色一变，声音高了几分，“贝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妈招你惹你了，你凭什么这样说她？”
贝染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