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事不是现在,他必须给童菀天一个适应的时间。
巨大的银色蛇尾缓缓落地,银午没有很快的恢复人身,而是用蛇尾支撑在地上,摆动着尾巴缓缓游走。
尾巴慢慢滑下大床,从童菀天眼前一点一点的离开。
童菀天越想越伤心,银午那样粗鲁的对她,但后来他知道错了,她差一点杀死他,难道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
还有这一次,刚刚她……
她那样缠在他的身上,可他最终也没有对她做那种事。
童菀天脑袋很痛,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会一下子变的那么的放荡。
但无论如何,她也分的清,刚才她的样子一点都不违心,看到曾经的片段后,她才知道,为什么以跨坐的姿势趴在他的身上,身下隔着布料被硬硬的东西顶着,身体会有小小的愉悦以及像被撕开了一个口气无法填满的空虚。
那是……
看着银午落寞的背影,看着从眼前快速游走的尾巴,童菀天心底好像有东西被抽走了。
当银午的尾尖从童菀天眼前游过的时候,童菀天终于仓惶的伸出手,快速的抓上那点尾巴。
“哐哐哐……哐哐哐……”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了屋内的两人,童菀天伸到半空,即将触碰到银午尾巴的手顿在当下。
而银午,也在最快的时间内,收了尾巴,消失在屋子里。
“姐姐姐姐,姐姐快开门!”门外童菀灵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听起来很高兴。
可是童菀天跪坐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眼泪吧嗒吧嗒的,好半天都不想回答一声。
“哐当……”门从外面被打开时,童菀天快速的钻进被窝,用被自己将自己整个盖在里面,她想一个人伤心一会儿,不想被打搅。
“姐姐,你生病了吗?”童菀灵快速的跑到床边,两手撑着床边一跳,跳到床上,扒在童菀天脑袋边上,掀童菀天捂着半个脑袋的被子。
“灵灵,出去!”童菀天平生第一次,对童菀灵用了强硬的拒绝语气。
可是不这样,小丫头是不会离开的,童菀灵黏人的耐心强的惊人,童菀天真的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任何人。
“姐姐……”果然,童菀灵的声音带了几分怯怯的感觉。
“走吧!我们先出去,晚饭的时候,你姐姐出去吃饭就能看到了。”熟悉却又很陌生的声音,让童菀天下意识的快速从被窝里探出头,她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年轻帅气,看上去跟童笑天的年纪差不多。
穿着一条银蓝色的中裤,上身是天蓝色的短袖衬衫,衣料看上去非常考究。
好像有人也喜欢穿蓝色,只是那个人……
童菀天将脑袋重重的跌回被窝,忽略了在她睡觉的时候,陌生男子闯进她卧房的事,也忽略了童菀灵是被一个陌生的人带到昔照市来,反正就是快速的直接将这个人忽略掉。
回归到自己的心伤事上去。
银午落寞的背影与血染的粗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那些事,每一点都深深的刺痛着童菀天的心。
是银午将她和童菀灵从古代一起带回现代的。
童菀灵什么时候被男子带走的,童菀天已经不知道了,只一个人窝在被窝里,细细的想着与银午相处的点点滴滴。
像流水一样的记忆里,也有些模糊不清的部分。
比如,那个时不时飘着一头乌黑长发的男子。
不过无论她想到了什么,归咎来归咎去,到最后都是对银午深深的不舍。
这样子,难道还不够明确么?
从在古代,被妖怪咬着脖子差点强bao的时候,她就想起心伤的根源了,她一点不想伤着银午,早就做好了打算,跟银午和好,甚至,她已经开始盘算,等大学毕业后,就嫁给银午,做他的新娘。
童菀天不清楚真爱是什么,但她对银午的不舍,想跟银午永远在一起,那怕用根绳子绑在一起都可以的心思,让她很清楚,嫁给他是很好的决定。
既然已经想的那么深远,她又何必拘泥与一些小节呢?
银午是个妖怪又如何?
多少仙凡、人妖以及人鬼的恋情似乎都没有什么好结局,可是,不能因为那些结局都不好,她就自暴自弃的直接放弃啊!
童菀天从来就不是个认输的性子,她想跟银午在一起。
而银午的样子也是喜欢她的,他们两人放在一起完全是两情相悦。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想这想那?将自己困起来,也将银午困起来?
童菀天慢慢的抓紧了周边的被角,她决定了,如果主动为银午打开身体,能让银午不再自责坦然面对她的话,那么,她愿意。
一想到又要去勾引银午,童菀天脸上一阵发烫。
脑中不自觉的闪过曾经那场血腥的事,现在回想,印象中竟没了痛与不甘,满满的全是颤心。
童菀天皱着脸拥紧了被子,将整个脑袋都埋进被子里。
泪干了,脸越来越红,她久久的揪着被子,身体在被窝里紧紧绷住,皱着脸使劲想把脑子里那些少儿不宜的情景打散。
晚饭时分,童菀天出了卧室的门。
其实她更想躲在被窝里的,这半天,一阵伤心,一阵发sao,一阵又痛心,一阵又发sao……
呃!
童菀天对自己的样子实在有点不敢恭维,这种时候,自然是能少露面最好。
可是,她看不到银午,心里不踏实。
童菀天怕银午不声不响的离开她,就像下午在卧室,说不见就直接消失了。
她一个凡人完全没法掌控行踪的情况,让童菀天真的挺害怕的,要是银午不见了,银午自己不出来,她还真没法找到银午。
何况童菀灵为什么突然来了?
她的妈妈苏柳言同意童菀灵来昔照市?还是说妈妈他们也来了?
童菀天在客厅里,看到了那个喜欢穿蓝衣服的年轻男子,童菀灵正凑在男子身边看男子打游戏。
莲姨在厨房里忙活,饭已经做好了,正往饭厅里端菜。
银午没在。
没看到银午,童菀天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心中快速膨大的恐慌,让她下意识的就近推开的一扇门,屋里空空荡荡,收拾的整整齐齐,好像根本没人住过。
没人住过?难道银午真的从她的卧室里直接消失了?
童菀天都快哭出来了,瞄到另一扇门时,她暗暗吸了吸鼻子,快速的推开。
里面,依然收拾的整整齐齐。
童菀天腿脚有些发软,她微晃着脑袋,缓缓后退,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看到除了她卧室以外的最后一间卧室门时,童菀天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整个人像上紧了法条的硬件玩偶似的,走到那扇门前。
手压在门把手上,缓缓的往下压,只要稍微一用力,将门把手压到底,她就能推开门,就能看到银午了。
可是,银午不在里面呢?他已经走了呢?她要去那里找他?
突然,手上一动,门把手自己往下一沉,随着‘咔吧!’一声轻响,门从里面被打开。
银午换了一身比较舒适的家居服,银白的发丝带着重重的水汽,整个人都透着股子清醒的气息。沐浴露的香气证实了童菀天的猜想,银午刚洗了澡。
银午看到站在门口发愣的童菀天,她红红的眼睛下还有未干的泪痕,他因她的心伤而心伤。可是那些泪,对一个刚刚知道自己曾经有多悲惨的少女来说,不是很自然么?
伤心完,很应该过来狠狠的教训一下他这个罪魁祸首的。
银午做好了被赶走的准备,不,他做好了被恶言相向的准备,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开的,他就要死皮赖脸的待在童菀天身边,磨到她心动,磨到她愿意原谅他,接受他,爱上真正的他。
“小姐有何吩咐?”银午礼貌的问道。
那么生分的声音,让童菀天心里有点泛酸,可是,刚才她在自己屋里那么伤心,可银午居然还有心情洗澡?
童菀天心里很别扭,刚刚想要大声表白的心思被冲的没影儿了。
气恨恨的说道:“你忘了你是保镖吗?穿成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那有保镖在主人面容穿家居服的?童菀天长这么大,满院子的保镖,她从没见过那个穿的这么随意的在她眼前晃。
这样说其实是她下意识的回嘴,话说出来,她有些后悔了。
保镖怎么了?
难道她在歧视他吗?难道她在故意与他拉开生分的距离吗?
童菀天咬咬牙,琢磨着说点什么,别让银午听出距离来,可银午在听到她的话后,静静的看了她两秒后,轻轻说道:“一时疏忽,这就去换。”
说完话,连多看童菀天一眼都不,直接回头进屋。
门,是敞开着的。
可童菀天看着银午果断的回身,却愣在那里,不知是进是退。
她想跟银午摊开了说话的,可是银午进屋是换衣服,她进去……
想到银午的**,童菀天脸上多出一抹红晕,气愤的咬着唇,纠结的想,她的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啊!
怎么一联系到银午,全是带色的?
童菀天突然想到一个非常符合自己的形容词,这个形容词让她越发羞愤交加。
都是银午,都怪银午,要不是银午,她怎么会变的这么奇怪?怎么会变成……色女?
童菀天理所当然的将羞愤啊什么的全归咎到银午身上,反正不是她的错,她才不是色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