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济童菀天也该有点找苏柳言要个护身符观音像等物件的觉悟,才靠谱的吧!
可是童菀天却没有半天害怕的感觉。
甚至从某个时间开始,她的大脑存储中有关护身符、观音像等辟邪护身所用的物件全部消失。
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被夜夜吃豆腐。
而童菀天,连续重温那种似梦非梦的境遇,反而好像那些东西是睡觉的一部分,没什么可害怕的。
不但如此,童菀天还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她说不好自己的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但有一点却是肯定的,那就是童菀天的潜意识里似乎适应了那人的存在,而且很想抓住他,看看他的真面目。
童菀天一向都是想到做到,从不含糊的。
这天晚上,他早早的吃完饭,九点刚过就躺在床上守株待兔。
童菀天甚至故意把被子踹到床脚,睡的四仰八叉的几乎占了整张睡床。
她强迫自己装睡但别真的睡着,童菀天想看看是不是在她睡觉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溜进她的卧室,占了她的床。
等待中童菀天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不是害怕,是真相即将大伯的铿忿。
好像她真的能抓到那个总在夜里悄默蔫声的躺在她的身边,又亲又摸又搂又抱的罪魁祸首。
夜越来越沉,时间缓慢的行进着。
童菀天没有等到罪魁祸首,自己却在等待中慢慢的抵不过周公的召唤。
渐渐被倦意彻底侵占了她的思绪,真的睡了过去。
睡着的那一刻,童菀天的思绪若有似无。
只感觉原本成大字占领整张睡床的身体变的规整,被子也好好的盖在身上。
最重要的是身边,微凉而结实的胸膛,坚实而有力的手臂。
童菀天又一次被搂进了那个怀抱里。
她睁不开眼睛,看不到真实情况。
连续多日真实的梦境,让童菀天不太相信自己的身体以及手脚的触感了。
因为她根本无法判断现在搂着她的到底是那个罪魁祸首,还是她幻想出来的影子。
微微的带着点凉丝丝的感觉,童菀天不禁想,空调也不过如此吧!
意识忽远忽近的时候,童菀天仍然不太甘心,心里却无可奈何的有了定论。这些天,她确实只是在做梦而已。
因为童菀天虽然不大相信鬼神什么的。
但自小受到苏柳言的耳融目染,鬼神的基本形态还是知道的。
从每夜抱着她的胸膛以及手臂很结实,甚至还能感觉到微微的凉意,说明这货不是鬼魂。鬼魂是没有实体的呀!
再联想到这货貌似有个类似尾巴的东西。
从尾巴的滑溜溜冰丝丝的触感来看,没准是个……蛇妖。
可是就算是蛇妖,变化也该有个过渡的吧!
哪会像刚才一样,醒与睡只在眨眼间,眨眼间连她睡觉的姿势都变了?
变成躺在这货的怀里,与之手脚相缠。
童菀天大咧咧张开的四肢怎么缩做一团的?童菀天踹到床脚的被子怎么盖上身的?
就算是变也应该有点特效的吧!比如彩光一旋,比如白光一闪,又比如念个咒语什么的……
童菀天不喜欢看电视剧,只是偶尔在家人的身边扫过几眼。
也说不上在那里看的,但好像貌似电视里的变身都是在特效的配合下才完成的。
而她现在的轻快,完全没有那回事嘛!由此可证,她在做梦。
童菀天甚至没想到电视特效是人为想象的产物,根本无法跟实际情况相提并论。
那为什么会有那些奇怪的梦呢?
童菀天最终聪明的找出了答案:之前那些几乎将她生吞活咽、缠绵奇特的梦可能是集训遇蛇的预兆,而集训之后却是在山林遇到了蛇群,才有的心里阴影。
哈!果然没有妖啊!怪啊!什么的。
睡梦中,童菀天似有几分遗憾的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之后,便继续呼哧呼哧的睡她的大头觉。
黑暗中,童菀天的身边,银丝下的面孔微微露出一抹浅浅的笑。
银午静静的看着童菀天的眉眼口唇,看着她的微小举动。
看到童菀天很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又完全抵不住困意。
看着她眼睛微微眯开,使劲的挣扎又挣扎,却总也睁不开,费劲的摸样将她长长的睫毛震的微微蠕动着。
看上去非常好玩,调皮的像个稚气未脱的小宝宝。
银午低头,轻轻地在童菀天的睫毛上吻了吻,又非常不舍的就着童菀天的嘴唇慢慢移动到她的鼻尖,她的唇。
几乎挨在一起的四片唇瓣,只要稍微靠近那么0.1毫米就能碰在一起。
但银午却保持着这个距离,久久停留。
由于鼻尖相触,鼻息间童菀天温温的呼吸与银午微凉的吐息融合在一起。
像是催发了某种情绪,将整个卧室都染上了温热的色彩,同时震荡着银午的心。
银午微微伸出舌尖,轻轻的扫过童菀天的唇,刚刚触及,他身体的某种躁动就快速膨胀。
舌尖顺着童菀天微微开启的唇瓣,探进去,扫过她整齐光洁的贝齿,扫过她口腔内的柔软粉润。
银午墨红色深邃的双眸慢慢变的炽热,像点燃的火苗一样,正在突突的冒着火焰。
火焰中一丝不易察觉的银灰忽明忽暗。
“恩!”睡梦中的童菀天扭了扭脑袋,发出一声轻吟。
银午快速的退出舌头,却看见童菀天伸出自己粉粉的舌头舔了舔唇瓣。
童菀天的唇瓣因舌头的舔抿变的滋润,水水的泛着诱人的光泽。
银午心中一阵悸动,连体温都在急剧升高。
可是童菀天除了睡梦中将整个身体都往银午的怀里蹭了蹭,只微微昂着脑袋,继续睡觉流哈拉子。
童菀天明明睡着着,但她的感官却非常清楚。
她感觉到有东西在嘴里蠕动,一点没有恶心的感觉,反而像那夜……
很奇怪,说不上来是什么怪异的感觉,好像很舒服的样子,又好像比舒服更……
总之,童菀天嘴巴痒痒身子也痒痒,挤挤蹭蹭的本来是潜意识里想要追索。
却在没有得到结果后,无奈的蹭出个更舒适的睡姿,继续睡觉。
童菀天一连串举动,放在银午眼里,等同于挑战银午大脑中的最后一道防线。
尤其是看到童菀天嘴角溢出的点点银色水渍时,因为心底的悸动被放大无数倍。
那像蜜汁一样的水渍挂在童菀天微微开启的粉粉软软的唇瓣一角,像是蛊惑着银午去舔尝一般。
银午本来已经忍的很辛苦,可是童菀天一边睡觉,还一边懒懒的做出这般活色生香诱人举动。
何况她的滋味,银午等了三千多年,几天前刚刚品尝过。
一时间,欲火像燃上了风中的早春草原。
银午心底的那份蠢蠢欲动快速的转化为巨大的动力。
坚实的搂在童菀天腰身上的手臂邹然收紧,直到重重的咬住她的唇。
很快,银午的唇,银午的手,以及银午化成人形的双腿,都动了起来。
童菀天突然浑身一震,她的意识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清晰过。
就算是睁开了眼睛,童菀天也无法确定,这到底又是个梦还是真实的发生着?是梦吧?
童菀天突然想到几天前那个恐怖的梦,虽然浑身被折腾的惨痛不堪之余,有某种美妙的感觉清晰的留存在大脑里。
但是一想到身体会被咬出好多洞洞。
童菀天刚刚因为被银午亲吻而变的柔软的身子就绷的紧紧的,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嘴巴咬在一起的感觉不差啦!
还有在她身上流连揉捏的手好像变魔术一样,所到之处无不留下一串燥热及悸动。
就像直接挠上心的痒痒挠,痒痒的滋味很不好受,但痒痒之余却有种通透的舒适,让人无限向往的美妙惬意感。
但是、但是……但是这些感觉的代价是被咬成蚂蜂窝的话,童菀天宁愿不要。
此时此刻,童菀天再无半点期盼。
期待是一回事,真的发生是另一回事。
真正面临的时候,那种几乎被美妙掩盖的伤痛,清晰的直到梦醒依然很痛的感觉,让童菀天变的恐慌。
“不、不要……”童菀天本能的挣扎着,抵抗着,她害怕极了。
活了十八年,一直被苏柳言保护的很好,从来没有尝试过害怕到恐慌的感觉。
银午狠狠的吻着童菀天的粉唇,那带着蜜汁一样甜美的味道让银午有点无法自拔。
他想要她,狠狠的要,一遍一遍……发泄他挤压了三千多年的怨与恨。
可是,即使如黑暗之王一般可以无情对待一切的银午,在对上童菀天时,总有些……力不从心。
是的,银午无法真的对童菀天恨下心。
几日前的爱事,虽然被银午掩饰的很好,但童菀天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情景,依然让银午心有余悸。不,他不想伤害童菀天,不想……哈哈哈,真是可笑啊!这个女人害你被压龙眼山禁足三千年,你居然连这点程度的伤害都舍不得!真是活该啊活该……
银午放在童菀天胸前轻轻揉捏的手,突然一个收紧。
“啊!”童菀天吃痛喊出,从‘梦’中彻底惊醒。
童菀天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喘息几口之后,像是突然想起般,快速的打开了灯。
灯光照亮了整个卧室,但是,依然什么也没有。
童菀天低头捧起自己吃痛的左胸,那里有几个淡淡的指痕。
而她的睡衣,原本整齐系着扣子的睡衣早已前襟大开,几乎被彻底脱掉。是,是真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