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转身对马明眨眨眼。
张绣给了钱，布庄老板立刻派人把货送出去。
“那就这样了。”
“嗯。”
张绣笑盈盈地点头，然而一转身，脸色立刻放缓了。
“张管事！”马明跟在她身边，“你可真厉害，我那天来的时候，这个布庄老板不仅油盐不进，而且傲气得很呢。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啊，看不起你是小伙计，也看不起我是个女人，就会欺负咱们。要是今儿个是韩非来谈，他铁定二话不说就给了。”
张绣扭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布庄，“要不是看他们家的布料当真不错，咱们这回又着急要，我可不在他这儿订。”
“对啊！”马明恍然大悟，“是啊，他那天对我的态度简直了！就是看不起咱们呢！”
“这种人呐，就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咱们。看不起你是小伙计，看不起我是个女人。”张绣讽刺得勾起唇角，“可是给他一点蝇头小利，他又马上弯下腰来。真是……”
马明一摸脑袋，“还真是！哎呦呵，既然这么看不起咱们，何必跟咱们做生意！哼！老板娘，咱们刚刚干嘛不直接去找别的布庄啊？”
张绣两手一摊，“我上哪儿去找？这个关头再去找别的布庄得花多少时间？咱们没有这个之间、耗不起。再者说了，和新的布庄合作，咱们得从头开始考量这个布庄的技术过不过关，符不符合咱们的要求，其中的弯弯绕绕很多的。咱们又要得紧这些货，所以啊，只能暂时先跟他合作了。”
马明恍然大悟，可是又有些不甘心，“那咱们不就得忍气吞声了么？！”
“何谓忍气吞声？”张绣觉得好笑，“仅仅是因为低了一次头你就觉得是忍气吞声？咱们只是稍微把话说软些，拿到了货咱们能接着做生意才是最重要的。”
马明连连称是，“还是您想得周到。”
“好了好了，咱们赶紧带上货走吧。”张绣摆摆手，示意马明加快脚步，马明点点头。
他们回到客栈，车夫已经等着了，张绣和马明坐上车，毫不犹豫地说，“车夫！可以走了！”
车夫点头，带着他们往京城赶。
回去时的气氛已经比回来时的气氛好多了，马明不时还会说些笑话逗张绣开心。
“呵呵，”张绣被他逗笑了，笑得前仰后合，她捧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以前在店里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幽默呢？”
马明挠挠头，“我不好意思……大家都那么优秀。我算什么呢？”
“别乱说！”张绣止住了笑，认真地说，“你很好，很优秀。我一直都在观察你们，这么多个小伙计里面，你是最沉稳的。”
“我……？”马明怀疑地看着张绣，“张管事，你说错了吧？”
张绣不解，“你怎么这么怀疑自己？”
“不是我怀疑自己，是我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马明挠头，有些羞涩地低头，“你是第一个夸我的人。”
张绣一怔，认真地说，“你真的很沉稳，起码遇事不至于乱了手脚，这么多个小伙计里面，我最看好你。”
“真的吗？！”马明脸都红了，惊喜道，“谢谢张管事赏识！”
“傻瓜。”张绣摇摇头，“我会慢慢把你培养成管事的，你自己可愿意？”
马明一愣，“我做管事？？这不行吧！我不够资格的。”
张绣怒其不争地瞪他一眼，“还没干就说自己不信！这是懦夫的行为！”
被她说的不好意思，马明说，“张管事，你别逗我了。我知道我不可以的。”